山谷中回荡着姜霆的声嘶力竭,石头膈的他膝盖生疼,鬓角处青色的筋歪歪曲曲的排布着像极了走火入魔的人,他开始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父辈之间的纠葛他不想过问,上一辈的事情总带着当时的恩怨情仇难以解释谁是谁非,对于父亲,姜霆选择相信,毫不迟疑的相信,他相信父亲这样做自有他的理由,而他能做的就是让父亲没有后顾之忧。
姜翰很满意姜霆给他的反应,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不可能让姜霆他唯一关心爱护的儿子变成有可乘之机的漏洞,还好一切都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着,姜翰不由得很是激动,手指都开始颤抖,茶盏应声而落,可颤抖手指却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带动着整个手臂颤抖,姜翰早有准备的拿出装饰着一条青龙的匕首和一个朴实无华的花瓶,匕首的白刃在日光下有着慎人的触感,姜翰咬着牙将白刃插入了手臂处,血滴顺着手肘流进了花瓶。感觉差不多了,姜翰用手指封住穴位,看来能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不服,姜翰从未想过他最大的敌人竟是死亡,虽然服用的丹药让他身体如年轻时一般可以运筹帷幄,思维缜密,但副作用也渐渐凸显了出来,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先是手指到现在的整个手臂,可停药是不可能的事,他的霸业就要实现了,怎能中途放弃,想到这里,姜翰用纱布包裹好伤口,折好袖子,不留一点破绽,将刚刚从丹炉中练出的丹药放进了嘴中,牙齿间开始蔓延着一股难以忍受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姜翰面无表情的咽了下去,喉结不自然的抖动着。
黠得到姜翰的命令就马不停蹄赶着路,他匆匆的告别正怀着身孕的妻子,虽然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心中有牵挂,更不应该有家庭,但百转千回里那个温柔的女子让他的人生开始不再血腥有了温暖,如今他也要为人父,姜翰也答应他结束这次任务就给他自由,想到这里,黠狠狠地踹了一下马腹,突然的疼痛使马儿全身紧张加快了速度。
“何大哥,还有多久啊,”兰月拍着快要散架的骨头,连续几日在马背上奔波,她的身体开始吃不消了。
“应该再有几日就到了,三叔那里我也是第一次去,平时我们只是书信往来,按照他的描述,应该快了,你先歇歇,我四处看看。”何邢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紧绷着神经。
这应该是最好的时机了,多亏主人在兰月的身体里中了蛊,不管她在哪里我都能通过天蚕虫的表现看出来。这次的任务是让兰月和何邢在世间消失,黠不明白姜翰的目的,但他每次行动不也从来没想过嘛,可能是有一个小生命要诞生,黠开始想的很多。看着离开的何邢和马上就要睡熟的兰月,黠动手了。
本来吵闹的鸟鸣一下子变得安静,感觉到周围环境的异样,兰月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和一把晃眼的剑向自己闪来,多亏她躲的及时,一个转身她将挂在马背上的剑抽了出来,金属的摩擦声一阵刺耳,兰月还没来得及看清剑客的面目,黑衣人咄咄逼人的剑式就逼了过来,过了几招兰月感觉到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几日疲于奔波体力更本就更不上,但现在也只能奋力一搏了,兰月使出了她最擅长的梅花十三招,与他犀利的剑式抗衡着,梅花招式环绕在他的颈部腕部,可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兰月却迟迟进不了他的身,只能以退为进,拖延着时间,兰月心里急切的希望着何大哥快点回来。
黑衣人似是不耐烦了,剑式变得直接了当杀气腾腾,兰月一个近乎垂直的弯腰才避过了锋利的剑刃转到了黑衣人身后,将剑刺入了他的腰部,动作一气呵成连兰月也觉得吃惊,血很快混到了泥土中,血腥味刺鼻的侵占着空气,但黑衣人的反应明显快过兰月,剑冰凉的触感爬上了兰月的雪白的脖颈,血迹开始从剑刃上慢慢渗了出来。
兰月看了一眼黑衣人,随后转眼望向树叶遮挡下的天空,今天的天空很蓝,周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