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赶紧叫太医啊?!”左筱一脚揣在了站在一旁被吓住的岁安屁股上。
“哦哦”岁安赶紧连滚带爬地急吼吼冲了出去。
“你,还有你,把他抬到朕的床上。”左筱随手指了正不知如何处理的一众侍卫中的两个。
两个大男人七手八脚地将池子壑抬到了左筱的寝殿。
左筱坐在床边,一脸阴郁。
整个寝殿安静极了,宫人都知道左筱此时必是怒火中烧,谁也不敢弄出点声响,让她抓到错处直接拉出去斩了。
左筱此时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是因为自己中毒的,而且某种程度上说,还是自己逼着他吃下毒药,如今这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让她心里竟甚是愧疚!不过也就是愧疚!只是林冉泰那边不好交代,把他家主子弄成这样,还要他帮自己办事,嗯到有些头疼。
“云画,你到宫门口拦住林冉泰,别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这段时间都别让他进宫,至于借口,你自己想一个就好。”左筱当机立断,这件事决不能让林冉泰知道,特别是在他赈灾之前,免得又闹出什么幺蛾子,现在,她左筱可不能走错一步,否则全盘皆输。这样的后果,她承担不起,也不想承担,所以一切不安定因素必须得扼杀在摇篮里!
“是。”垂首站在一旁的穿着粉衣的大宫女应了一声,便快步朝宫门口走去。
没多久,几名太医就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还未等他们行礼,左筱一个眼刀子制止了,直接让他们给池子壑看病。
首先诊脉的是太医中资历最老的李太医,枯槁的手指搭上池子壑的手腕,然后熟练地看了他的眼睛和舌头,从医药箱中抽出五六根银针,干净利落地扎在了各个穴道上。做完这一些,才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嘘了口气。
“怎么样?”左筱问道。
“回皇上,池池公子中的是败紫草的毒。这种毒药效发挥十分之快,而且迅猛无比,一旦大量食用,必死无疑,幸而池公子误食不多,这才只是昏迷。”李太医说道。
“他有事吗?”左筱问道。
“没事的,因为误食很少,并不致命,而且这位池公子的体质异于常人,其恢复能力极快,老臣行医这些年,从没见过恢复能力如此之强的人。”李太医忍不住感叹道。
“咳咳。”左筱不耐烦地打断了李太医的感叹。
意识到自己完全跑题了的李太医,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改口:“今天晚上,池公子就能醒来,待会儿老臣开几副药方,给池公子清清体内的余毒。”
看到左筱脸色缓和了下来,李太医这才暗暗吐了口气,和另外几名太医一起商量药方子去了。
左筱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池子壑,叹了口气,将露的被子外的手塞进被子里去了。
“叫陈哲过来见朕!”
“是。”小宫女应了一声悄声退了出去。
没多久,一串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臣参见皇上!”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硬汉向左筱行了一礼。
“起来吧。”左筱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不知皇上找臣有何时?”陈哲皱了皱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池子壑,虽说有些好奇,但并不多问,也不多看。
“御膳中败紫草之毒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查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途中若有阻拦者,一律杀无赦!”
陈哲作为皇宫禁军统领,平常跟皇帝也算经常碰面,感觉小皇帝是个挺好说话的人,可从没看过他如此杀气腾腾的样子,看来这次的事是彻底惹毛了他。
“是!”陈哲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于是整个皇宫接下来是一阵鸡飞狗跳,而御膳房则更是一阵鬼哭狼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