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常德和青阳大太子在外面到底说了些什么,但隔着窗户看着那边路径的太子,于桐花既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娇生惯养的大太子果然是个白痴,这天气在外面淋雨,难道是真的想要赖上她吗?但很快,她也否决了自己这种没有依据的想法,握着炒菜勺,透着窗户间传入的寒风,她也不觉打了个喷嚏,不带感情的瞥了眼进来的常德,“你这样让他淋雨难道就不害怕会被他揪小尾巴了吗?”
常德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毛巾在自己脸上揉了两下,故意忽视过她的问话,笑着道:“好了,你也别赌气了,出去吧,去给青阳晗煜找件衣服套上,咱们这里不比皇宫,若真的给人家冻出个好得,咱们可负担不起。”
于桐花嗤之以鼻,“既然知道还要那样折腾人家,一看你就是成心的。”
“嗯,是啊,我是诚心的,但那还不是替你报仇,你说是不,”常德说着抢过她手里的炒菜勺,“去吧,老道可是给你把仇都报了,他呢?肯定也不会再找咱们的麻烦了,所以去吧,不管你还去不去村中行医,你也不能浪费了自己这身医术不是?”
常德的这句话还算是可以让她勉强接受的,于桐花听话的松开手,虽是不情愿,但想着那浑身矢透的大太子其实也是上心,毕竟害他从坡上滚下去的是她,毕竟自己还是半个月前存在于世当医学为技术的于桐花。
于桐花悄然又瞅了常德一眼,本想问些有的没得,可一想常德那如机关似的言论还是收了嘴,听话地朝着厨房外走去。
来到青阳晗煜坐着的小屋,于桐花蹑手拿起桌上的毛巾,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走到榻边,青阳晗煜面无表情的抬了她一眼,问道:“想不想知道常德都跟我说了什么?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必须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没事,可再想常德故事中的那个男人,他既是心如刀割般的难受,好似又如之前一样的感觉,两年前那次之后,明明已经消失的感觉,为何会在常德的言辞下变成如此,他质疑了,于是为了能够明确自己那天煞的想法,他忍着心痛,咬着牙关,笑道:“没有坏处,我只是想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觉得你应该知道,所以才问的。”
常德果然和他说了不该说的事情,可过去俨然已经过去,自己一人知道就行了,若是再让他知道,或许也是件坏事,于是她故意不理,出手将毛巾贴在他布满水渍的额头上,冷冷道:“我不知道常德到底跟你讲了什么?但有些事情你不必要知道,你只要过好你太子的生活就行了,其他的,我看你还是不要再问了,问清楚了,对谁都没个好处?”
青阳晗煜越听越不是味道,眯眼又问,“为什么这么说话,难道你真的知道什么?”
“就算知道又怎样,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是别问了。”于桐花弯身将毛巾落在他的下巴,随即又道:“大太子,知道的太多会很痛,所以,你也全当常德再跟你开玩笑,有关我的过去,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因为我告诉过你,过不了多久我将会永远的消失在你的世界里,那个人”她木然停了一下,“那个人,会告诉你一切,我,你就当做你生命中的过客吧。”
她说的很轻松,可是看着她眼中漠然闪过的迟疑,心口不知为何又开始了最初的绞痛,缓缓的俯下身,他无力的揉着心口的衣料,嘴角清晰的撤出一抹看似痛苦的弯度,看着他这样,于桐花习惯性的拉住他的胳膊,脉搏却是如以往一样平息,俯首盯着他的脸色也是正常,那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难道是于桐花忙乎打断住自己那荒谬的想法,心想,说不定狄蒲说他是乐凡心本就是玩笑,那既然是玩笑,又怎会有唤醒记忆之说。
而且,若光是凭借常德一个故事就能让他这样,想想也觉的不可能吧。
于桐花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