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嘈杂,然后便是一团乱,渐渐地,我也没有了知觉。
“公子,春风得意恐失足啊!”
“在下姓沈,单名一个玦字。”
“不是,是王字旁的玦。”
“小冬醉了,咱们回去吧。”
“行,咱们就去塞外!”
“虽然我沉迷于你的美色”
“先放茶后加水哦。”
我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这些声音不断的向我袭来,坑沈玦的钱,去逛青楼,偷祁还的竹酒
我觉得胸口很闷,皱紧了眉头,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大漠我住的地方,我笑了笑,却再也笑不出来。
“冬姑娘,冬姑娘,你醒了?”坐在床榻边的侍女轻声问我。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通知殿下还有阿幕!”她开心地跑了出去。
我怔怔地看着旁边的茶壶,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碧螺春。
想起沈玦,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来过,也许又是我的一场幻觉。不,那种感觉是真实的,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不会错,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或许我是该喜悦的,至少我的爱人还能活在这世界,不像二十年前的母亲失去得那么彻底,就算爱人从没有爱过她。
过了几日,我可以下床走路了,阿幕很高兴,这次她很聪明地没有问我晕倒的原因。是的,她也知道,有些事不该问。
“冬姑娘,单于让你过去一趟。”
我深呼吸一口气,跟着那人来到大殿。
单于歪坐在虎皮凳上假寐。
“单于,人已带到。”
他睁开眼睛,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你来了。”他坐端正。
“儿媳”
我正要行礼领罚,他却制止了我:“我这次叫你来不是要罚你,是要和你说说话。”
我一怔。
“那天在殿上见到了那个人吧。”他自顾自地说着,“就是那种表情,和你母亲一模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看谁,但是那种眼神,错不了。”
“我”
他举起右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接着说:“撒拉赫那孩子,很痴情,他那天也注意到了你的失常,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我想,他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你的过去,现在,甚至将来。还有,他也不会轻易认输。说到这里,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试着,试着爱他,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只是试一试。”
我从殿内走出来,才发现天大地大,不知道该去哪里。
“冬。”
我回过头,看见撒拉赫现在我后面,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我知道该说抱歉二字。
“我们回去吧,上次断掉的风筝线已经接好了,我们去放风筝。”他笑着说,那棕色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充满着哀伤。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听说二殿下拉路曼的身体越来越弱,也有人说他命不久矣,想起他那日疯狂的举动,我按下了要去探望他的念头。
有的时候我坐在凳上盯着鱼缸里的鱼就是一下午,有的时候看着天空的大雁就是两个时辰,有的时候整晚整晚地睡不着。我在想,祁还也许在香草阁,沈玦也许在长安,还是逗得姑娘们暗送秋波的流玦公子。也许,每个人的生活都归于平静。
“小冬,祁公子还来吗?”阿幕双手撑着脑袋问我。
“不知道。”我笑了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祁还也许不再来大漠,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祁还对阿幕没有心意这件事。
“不过我真不希望他来。”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想去找他。”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