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一直以为中巴那厮不过十,因为那张脸看起来嫩的很,再说又是和秦渣渣混在一起的。秦渣渣今年不过十九。
外国佬的脸上看不出年龄,很显然他的血混的很成功嘛!
中巴说他已经在绿二大教了年多了,申请调到绿一大也是想换个环境,再加上绿一大在市区,环境更好一些。
中巴还透露,有一个当年和他同一日在绿二大的同事也和他一起调过来,两人都是教英,所以不是他就有可能是她教我们班。
我掐指一算,没错,教我们专业的两位英老师都是退休返聘,均年事已高,再也捏不动粉笔头了。
绿城一大虽是省重点大,但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的亮点就是师资力量雄厚,教师老龄化严重,请的全是骨灰级“资深”教授,从改革开放一来,阵容几乎从未变过,用白蓝一句话形象的概括就是:“这压根就是一敬老院,我们在这他丫的全是孙!”
听了中巴后面一句话,我感觉我瞬间又活了过来。我真的想象不到中巴站在讲台上给我讲课的情景,这种情景哪怕是梦都梦不到。
我立刻追问那另一个是谁,他说那人人赠外号“ps”,而我继续追问那ps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星座血型的时候,中巴敲了敲我脑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喵了个咪的,竟敢跟我卖关!
不到半小时后,我和中巴再次相遇了。他果然没有骗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走了进来,慢条斯理的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了,我们的考卷。
意料之中,中巴先生的粉墨登场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我们班有两种声音,男生说:“我擦,外国佬?”
女生说:“哇喔,大帅比!”
我瞄了眼讲台上已启动装13模式的中巴,西装革履,故作严肃的样倒有那么几分小帅。他一边分卷,一边还抽空朝我抛了个媚眼,我当时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我后排做的几个筒一直在对中巴的国籍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听见有人说:“我看他是加拿大的,他戴着加拿大的名表,蹬着加拿大的皮鞋,今天的一身衣服都是那边的牌。”
“穿那边的牌就证明是那边的人吗?”涂晓晓得意洋洋的回了句:“那我上身是香奈儿,下身是d&g,那我不是上身是法国人,下身是意大利了吗?”
赵川川闻言贼兮兮的笑着说:“以后你把国籍迁到法国,再找个意大利的老公不就齐了吗?哈哈哈哈。”
这句话内涵了,后面笑成一片,涂晓晓脸涨得通红,狠狠斜着赵川川说:“赵川川,放你等着!”
扯远了,我有些听不下去,传卷的时候扭头一本正经道:“他是中国和巴基斯坦,混血。”
卷拿在手里,忽然隐隐听见走廊上悠悠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笃,笃,笃,笃”我转头,看到窗外晃过一个长发飘飘的侧影,一身黑色的长裙,身材瘦削而高挑,还没看清脸就已走过去了,须臾,便传来隔壁班沸腾的声音,那气势几乎要把天花板掀翻。
那就是ps吗?哦,原来是位年轻的阿嘎西。
隔壁终于冷静下来,而我们班也静下心来答题的时候,教室门忽然“咚”的一声猛烈撞开,白蓝顶着她那昨天又剪短两寸几乎可以和板寸媲美的运动头和hell一kitty的粉色包包杀了进来,用很有底气的声音说:“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中巴悠悠转头,看了她一眼说:“我可没看出你哪点不好意思来。”
挑衅白蓝,那是在作死。
白蓝走到中巴面前,此时中巴一手贴在桌,手下,正压着白蓝那份试卷。
估计看见试卷的份上,白蓝忍了,谁知她刚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