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先背弃了他,是她使得他们走到了尽头,这点痛是她该承受的。语罢,挥袖翻窗而出,亲眼看他矫健的身姿跃过月光,消失在静匿的夜色中。
孤影流苏凄迷,回忆暗潮汹涌,刻骨铭心。不止一次,独孤涣就只能这样目睹他的绝尘而去的身影渐行渐远,偌大的辉煌宫殿以及一身雍容华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画地为牢只为他可以自有的国度飞得更远更逍遥。许久,直到宫女通知那个身份不明女子已经带到。
看着那个清冷倔强的女子,如斯淡定从容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惊叹胆颤。关了她整整七天也不见她有任何惊慌失措之举,只是很努力地在活着。
支走宫人,倏尔开口,“牢中可好?”独孤涣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问。
“太后的问题很有趣,太后这么想知道大可以尝试住那儿几天试试。”芷珊只觉得可笑,未等到独孤涣叫她起来已自顾自的起身整了整押送世凌乱的衣衫。
“你到底是谁?我派下去的人竟然查不到你的任何底细。”
言芷珊淡淡一笑,“我是谁重要吗?太后不是铁了心要杀了我吗?既然横竖是死,说与不说又有何意义?”
“哈哈哈没错,我是想杀了你!你知道吗,他竟然说你才是他要保护的人!”
“他——?”芷珊全然糊涂,只当独孤涣语无伦次。
须臾,只听见独孤涣一阵叹气,“你自由了,我答应了月会放过你!明日我会命人送你出城。”
“蔏弦玥来过?”她早该猜到的,她是因为误会而被抓,自然只有蔏弦玥才能解释清楚。以为误会解除,芷珊顿时喜上眉梢,“如此,请太后放了我的朋友,他们是无辜的。”
“你放心,他们相安无事。”
“那就好”芷珊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独孤涣迟疑着原地挪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憋了许久才又道,“虽然我明明该很恨你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他说他要保护的人不再是我而是你但是我不知为何恨不起来,我想通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是我背叛了这段感情,你们以后“
“啊——?你在说什么些?”芷珊什么抢了她的位置,什么保护的人是我不再是她?
“你赢了,月以后就拜托你了”独孤涣眼眶已然朦胧,那若隐若现的泪珠让芷珊顿然明白了独孤涣言下之意,顿时哭笑不得。可想而知。蔏弦玥并没有同她解释清楚,反而越描越黑。
此刻脆弱的独孤涣让芷珊不禁燃起一丝怜悯之心,“独孤涣,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我想玥所说的要保护我是因为那个人的原因吧”
“那个人?”
“夜潇凌。”太久没提过这个名字了,既陌生又熟悉。
独孤涣脑海中倏尔浮现一段情景,那是两年前的武林盛会,那日战王所救的那个少年,那个与数十名武林高手对战的孱弱少年晃眼与此刻身前的女子融为一体,原来“她”是“他”。
“还有”芷珊继而又道,“我所认识的蔏弦玥是个英俊潇洒c放诞不羁的侠盗,天下宝物没有他盗不了的,却千里迢迢赶赴西寻多次救一个他原本该痛恨之人,这不是他的作风c所谓的千两白银为由,未免欲盖弥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想说你如果爱他为何不勇敢跟他走,没有试过又怎知不可能?还是说你依旧眷恋着太后的尊荣权势?”
“不——不是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月——月——不要离开涣儿!不要——”
伴随着独孤涣的歇斯底里的哭喊,芷珊默默离开了乾清殿。月未央,孤心难眠,乾清殿内悲鸣的源头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隐忍的痛楚刹那爆发,痛彻心扉。
翌日,凌晨初醒,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一辆马车途经之处早有小贩儿声声叫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