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出门,哥四个在院子里早等的不耐烦了,着急的抓耳挠腮的,围着桌子团团转,三爷招呼他们,“别拉磨了,赶紧走吧。去看看。”
“哎!哎!”
村长领着哥四个和我们往回走,走到院子门口,三爷看到了根子家那只大黑狗,对我说,“坤子,把黑蛋也牵上,有用处。”
原来这只大黑狗叫黑蛋,来了几天了也没听见它叫唤几声,都忘了他了,我跑过去解开栓狗的链子,叫着黑蛋的名字,黑蛋爬在地上白了我一眼也不理我,我靠!就说你长得酷点吧,也是条狗啊,这么拽。
手上使劲往起拽它,还挺沉,黑蛋不但没被我拽起来,嗓子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十分明显是在警告我:再得瑟狗哥不客气了!!
小慧看我折腾半天请不动这是狗,跑过来,摸摸黑狗的头,“黑蛋,走,跟姐姐走。乖!”黑蛋一听,起身就往外走,链子的那头还在我手腕上拴着,拽了我一个踉跄。这个死狗,还挺好色,漂亮小丫头说话就好使啊?
哥四个开着车,我跟着小慧和三爷带着黑蛋一块上了车往市里走,路上三爷和小慧估计累的也没缓过劲来,小慧呼呼大睡,三爷爷眯着眼睛养神,黑蛋也趴在小慧脚底下一路的睡。
我琢磨着这回正好回市里去单位请个长假,顺便给石头也请个假,不过借口不大好想,一路上琢磨这怎么请假,哥四个看我们不说话也不敢多问。走了几个小时,中间在休息区吃了个饭,到市里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进了市区,到了一片很多老干部退休居住的小区,这个小区我是知道的,我以前曾经寒假做家政工给人擦玻璃来过这个小区,都是小二楼,前后小院,还有打过解放战争硕果仅存的几位老英雄也在这里住,我当年擦玻璃的就是一位,儿女快过年请家政工来打扫卫生,我活没干多少,和老头聊的挺多,老头撸起裤腿给我看腿上的抢眼,大几十岁的人讲起在战场上的事情,眼睛都放光。
杀敌无数,含着眼泪踏着战友和敌人的尸体解放的这座城市,让人敬佩不已的老前辈,如今不知道老英雄还在不在了,希望老人家长命百岁。
正想着,一个刹车,把我从回忆里晃醒,三爷也张开了眼睛,推醒小慧。
“到了,三位屋里请吧。额”老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你家老爷子见不得我们这些封建迷信吧?”
老大尴尬的笑笑,“没事,你就说是请的老中医,来给老头调理身子的!”
“哎哎~~”老大一看三爷这么好说话,也没恼,高兴哈着腰往里请我们三个。
进了小院小二楼是比较老式的小二楼,外边应该是翻新过,很干净,也很朴实,进了屋里屋子里也是简单的装修,木地板,四白落地,新款的家电配合着老式的家具,一看就是老人住的,舍不得把老家具扔到。
一进门哥四个的母亲就迎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
老大赶紧介绍,“这位是我母亲。”
扭过头对着老太太说,“这几位是张阿姨介绍的,老家的老中医,我们请来给我爸调理身体的。”
老太太一听,热情的把我们让到沙发上,忙着沏茶倒水,老大上楼去请老头。
老太太一坐下就开始倒苦水,“张大夫啊,我们家老头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整天没精打采,老睡不醒,整天迷迷瞪瞪。晚上睡得挺早,早晨起来也不知道怎了累的腰酸背痛。您赶紧给看看吧。”
这时候,楼上老大扶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往楼下走来,老头个子蛮高,但是脸色不好,眼神表情也是没精打采的。应该就是每天半夜出去遛鬼那位了!
果然,老太太赶紧起来招呼“这就是我家老头子,你看看,挺精神的一个人,这才几天,连下楼都得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