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脸上摆着笑容的肌肉也僵了,转眼又满脸歉意向着韩夫人道:“韩夫人让你见笑了,心语从小就在家待着很少出门,看到你这等身份的人都激动得不知说是么好了,还望您别见怪。”
韩夫人说到底也是在商场上爬摸打滚大半生的人对于林萍的那些小心思和苏心语的不情愿自然一眼便看穿,只是不说穿罢了,没必要为了这等小事而坏了今天的大事。
但对于苏心语她是打心底里不喜欢不起来因为在她心里苏心语的不情愿就等同于看不起她儿子。尽管如此,她的表面功夫早已炼地炉火纯青,她看着苏心语端庄大方道:“怎么会,苏小姐一看整个标准的大家闺秀,我心里看着就喜欢,还有这般水灵的模样,真是个好的。”可我儿子只能要更好的。
苏心语听完这话后也开始细细地打量起宋玉茹来,只见宋玉茹一身深青色纯色旗袍将那依旧前凸后凹的身材展露无遗,朱唇深描,一双让看不透的眸子,岁月似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苏心语打量完后又想了想宋玉茹刚才那句听似褒奖却又让人感受不到那褒奖的喜悦的话语,她在心里琢磨了一会,仍不得要领。苏心语不由在心里冷笑道:什么意思又与我何干,这一切已经由不得我了。
而这话在林萍耳里怎么听都是个好的,她自然更加卖力去讨好这韩夫人好像说少两句这事就不能成一样。
站在她们身后的刚才那贵妇听到这话后,嫉妒的火苗恨不得把苏心语她们烧个清光,回头瞪了眼她那不成气候的女儿心里恨恨道:不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便宜女儿吗?有什么了不起,我看长得像个专勾男人的狐狸精。
林萍她们聊得正欢时,韩家的管家急急忙忙地走到宋玉茹身边说了几句话。宋玉茹面不改色地说了句抱歉,便迈着优雅地步调走开了。
卧房里只依靠一盏小小的台灯维持它的光明,四周静得可怕,韩浩晨和着轮椅靠在落地窗边,夜光洒在他那饱满光亮的额头,一双深邃似海却又浑浊不清充满漩涡的眼睛,高挺地鼻梁,俩片薄而性感的唇瓣。
本是英俊的脸庞在夜光照射下显得苍白,似乎要把自己融进这黑夜里,好让的心能找到寄托,找到医治创伤的良药。韩浩晨就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夜出神。
“浩晨,妈知道你在里面,你应妈一声好吗?”韩夫人在门外敲了敲门却不见里面有任何声音只好旋了下门把,见门没锁就开门进去,透过黑夜可看到自己儿子坐在轮椅上,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抓着,一下一下地疼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在过去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不断地遍又一遍地向神灵祈祷,希望他能再一次站起来或者这本是一场噩梦,梦醒后那件是就不复存在。韩夫人低了底头,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道:“门没锁所以我就进来了,你怎么不开灯啊!”
韩夫人开了灯后便走到韩浩晨身边轻声道:“宾客都到了,你该去看一眼好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妈好帮你做主。”
“我都说了我不需要。”韩浩晨冷冽地开口道。
“我觉得你很需要,你要相信妈,妈这样做都是为你好。”
“我都说了我不需要,你能不能别来烦我。”韩浩晨抓着轮椅手把的手青筋凸起,眉心也跟着束起,怒吼道。
卧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如同被拉紧的弹簧一般。宋玉茹多年来积聚的恼火也被挑起了大声道:“不需要?你这话要是没有7年前那件事的今天,我定不会逼你,可偏偏那件事存在了,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
那件事!对啊,那件事!七年前要是没有那件事自己就不会坐在这东西上,独自等待生命的尾声,再美的朝阳和黄昏都远我而去。
七年前!韩浩晨想到这脑海里不由浮现那个夜晚尖锐刺耳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