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结束后,我的案子该如何结?”
“很简单。”练绘居高临下,盯住她花白的发际线:“索贿案经查子虚乌有,你可以清白离开台院,说不定还能因此得利。据我所知,你刚考完铨试?”
“是。”说老实话,许稷完全不相信御史台的作风,能不少层皮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至于得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被告“索贿”,不管最后到底清白与否,必然会影响铨选结果。可她除了与台院合作,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说起铨试,你恐怕还得谢谢你妻兄。”
“妻兄?”
“王家十七郎,王夫南。”练绘说起恩人的名字总是干巴巴,但这并不影响他感谢这份恩情。
做了好事就该被知道不是吗?
于是他很明白地告诉许稷:“若非他出面干涉,你可能在考完之前就被金吾卫带走了。所以你或许应该感谢他让你考完了铨试,若没有考完,你可能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许稷骤然想起在考院退场时,王夫南于人群中抓住她的手,将她拖了出来。
原来如此。
原来他早就在考院哪。
想起来与他并没有什么交情,他又何必如此热心?难道因为抵足而眠过吗?还真是单纯天真哪。
练绘见许稷脸上浮起笑意,默不做声地转身出了门。
而房内饥肠辘辘的许稷,则终于打开了食盒,默默地赞叹一声御史台公厨的伙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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