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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我洁云的保护神。它的存在和自己有着重大的关系啊;洁云心中激荡着极为复杂的感情:敬佩c感激c怜悯

    洁云身上的热血倏地涌上脑门,情不自禁地走到了野人的面前,用千草给它轻轻擦去身上的血污,然后把头贴到野人的胸脯,野人也紧紧地把洁云抱住,还用嘴不住地吻着她轻柔的头发。人与野人心心相印

    一线枯红色的晨曦透过参天古树的缝隙,照进了山洞,洁云在欢快的鸟鸣声中醒来了。她望了一眼躺在身一旁的野人,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又觉得多么的荒唐。她后悔了!

    昨晚的一切,意味着她将和野人过一辈子生活了。它救过她的生命,它比向动物退化c象阿七一类的人好一点,但它毕竟是动物,不是人呀!它虽然能供吃喝,但这不过是原始的生活状态;而且它愚钝,不通语言,还有很多不如入的地方,这样的日子能挨得多久?她感到十分悲伤。她想哭诉自己的不幸,而这里只有一个愚钝不通语言的野人。满肚子话憋得多难受,她走到了岩洞口,对着青山绿树默默地坐着,竟不由自主地哼起几年来跟苗族姑娘学来的民歌,转而向苍天倾诉自己的厄运,最初是低低声哼着,后来竟朗朗地唱起来:

    讲苦不比黄莲苦,

    我比黄莲苦得多!

    灾难九回九,

    灾难象条河。

    这山跑过到那山

    好日子没见过。

    歌声哀婉c凄切,山里静悄悄的。似乎那些活蹦乱跳的飞禽走曾都被洁云的歌声迷住了,在默默地倾听。洞里的野人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坐在石板上,也聚精会神地听着洁云唱歌。

    从山里流出来的泉水是不会断的,从洁云心里唱出来的歌无休无止。她唱呀唱,唱到日头正中天。突然,山谷响起粗犷的歌声:

    妹莫忧呀妹莫愁,

    水流九转总有头。

    起初,洁云以为那是自己的歌声在山谷中的回音,但品味那袅袅余韵,分别是有别的人也在唱歌,而且是个男的。她灰冷的心上迸发出一点火星来了!

    竹笋压在石板下,

    总有一天得出头。

    山谷里又传来歌声,洁云听得十分真切了,这的确是进山的入唱的,而且那声音还有点耳熟。她象笼中的鸟,看见笼门打开了,自己就能飞到广阔的天空去了,高兴得跳起来。

    这时,野人却紧张了,一把抓住洁云的手臂,将她拉进洞去。洁云挣扎一下,那能挣得脱,就象小鸡被老鹰强劲的爪子抓住一样,实在没有抗争的力量的。

    再没有歌声飘来了,山洞内外象死一样寂静。过了一阵子,野人才松开手。洁云白了它一言,揉揉那被野人捏得好痛的手臂,走到另一端去,坐在石头,上生闷气。

    “洁云!你在哪里”

    山谷里传来了宏亮的叫喊声。洁云觉得这声音很象阿岩的。啊,一定是阿岩找来了,他正在悬崖下叫喊的。希望之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立刻站起来,扯起嗓子高喊一一声:

    “阿岩!我在这里——”洁云正要抬腿跑到洞口去,野人倏地跳过来,一只手紧c紧捂住洁云的嘴巴,一只手把洁云搂起来,抱进洞里。洁云差点透不过气,憋得满脸通红。她不但叫喊不了阿岩,连叫野人饶命也不行了。她只能用眼睛来说话,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野人。她不看则已,一看惊骇不已。那野人呲牙裂嘴,眼露凶光,脸绷得紧紧,连脸毛也倒竖起来,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样子,叫人十分害怕。洁云双眼一闭,头一歪,象是死过去一般。这时,野人才松开手,把洁云丢在地上,但还是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过了一阵子,洁云睁开眼来,看见野人充满了敌意。她暗想,把动物的某些行为看成人的德性,错了。野人就是野人,它怎能具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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