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寂然。阿七象条黄鼠狼一样,悄悄地窜到沽云的小木楼前来了。他鬼鬼祟祟,左右前后观察一阵子,看看没有什么动静,潜入木楼,蹑手蹑足摸到洁云的卧室前。他伸手轻轻推推房门,门没动,知道门内已上了拴子,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线,撬动机关,轻轻拉开门拴。突然,门内响起“当郎”一声。原来,洁云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睡觉关门时,还把洗脸的铜盆挂在门拴的一端,拨动门拴,铜盆落地,发出警报。
熟睡的洁云被惊醒,喝了一声:“谁!”同时腾地翻身下床。正想摸火柴照明看个究竟,门外一条黑影旋风似地扑了过来。洁云跟父亲跑江湖,学会点武功,行动灵巧,她轻轻一闪,对方扑了空。黑影转身又扑来,洁云拳脚交加,连给他几下,而对方竟象蛮牛般拚命冲向洁云。一来房内布陈家俱,缺少回旋余地;二来天又黑,跳跃腾挪都不方便,这会儿,沽云竟给对方搂住了腰肢。但她不惊不慌,使出点穴麻醉术,在对方的左肩膊上拍了两下,对方立即瘫跌下来。洁云擦根火柴,点亮松枝,一看那躺在地上的人是阿七,不禁怒火三丈,狠狠踢了两脚。
这时,邻居被吵醒了。一位大婶大声地问了一句:“洁云,有什么事呀!”
洁云鼻子一酸,竟“哇”地痛哭不止。
乡亲来了,一支支燃烧着的火把照着一张张愤怒的脸。大家严正地惩罚了阿七,把他赶出了青杉寨。
洁云很感激乡亲们的关怀和帮助,但她觉得住在青杉寨,不是长久之计,打算回老家去。乡亲焦急了,纷纷劝说。
一位老妈妈说:“姑娘,留下来吧!你能为我们解除忧愁,我们少不了你!”
一位老爹说:“姑娘,你现在还不能走。你父亲还睡在,青杉寨的山脚下,带不走,你过了三几年要回去就能带他走了。留下来吧!”
阿岩说:“洁云,你不要怕,天塌下来,我们青杉寨的人给你顶住。”
几位姑娘紧紧握住洁云的手说:“好洁云,别走了,我们天天晚上都来陪伴你。”
洁云热泪盈眶,她回心转意了,继续和青杉寨的人们一起生活。
阿七被赶出青杉寨之后,不知到什么地方去混了,一段时间里姑娘的生活倒是蛮平静,蛮是惬意。
谁知道还是有人不让她安宁。
一天下午,突然有个妇女神色紧张地跑到洁云木楼上,见面就喊:“姑娘,救救命呀!”
“什么事?”洁云吓了一跳,间道。
那妇女说她是野羊寨的,三岁的孩子病了好几天,如今昏昏糊糊,手脚抽筋,所以赶来“何记诊所”求救。
洁云说:“我父亲过世了,‘何记诊所,也没有了,你另找人吧!”
“姑娘,有人告诉我,你聚父亲这么多年,也学会了治病。叫你辛苦一趟,走吧!难道你叫我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那妇女哽咽着,眼泪扑簇簌地直掉下来。
洁云动心了,但看看天色之后又犹豫不决了。
对方似乎看透了洁云的心,说道:“好姑娘,你怕天黑走路不方便,是吗?不要紧的,晚上你就住在我们家里;你一定要回来,我们派人送你到家。”
这时,阿岩恰好从圩场上给洁云捎来油盐之类的东西,在门口听懂了什么事,便从旁说:“洁云,去吧!你先走,我后一步去野羊寨接你。”
洁云上野羊寨去了,给病孩煎草药吃,让他镇静,退烧。忙碌了一大阵子,天已黑下来了。吃过晚饭,阿岩也来到了。洁云拿出几包草药,对病孩的母亲吩咐了一番,便同阿岩回青衫寨。
八月天的晚上,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月亮还躲山后,前面的路途依稀可辨。山风不时吹佛,令人感到十分凉爽。阿岩也不打火把,凭着自己走惯山路的经验,领着洁云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