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乐曲。生活的节奏,顿时加快。在这种创造力的感召下不允许人懈怠,不允许人有丝毫杂念,不允许人退却,一切都被净化了。人们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灌注在砥柱中流的桥墩里,灌注在这为人民造福的功德无量的事业里。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的桥粱也许是用比钢铁轻几十倍的塑料和什么新型材料来建造的,但我们的子孙却仍会站在桥头,赞叹他们的祖先是怎样用智慧和力量凌空架起横锁蛟龙的钢铁大桥的呀!就如同今天的小学课本上,仍然有着赵州桥的故事一样。这是千秋万载的事业呀!一种神圣感和庄严感注入杜明远的血管里,使他的血沸腾起来。
杜明远沿着钢结构栈桥走到趸船上。趸船上的工人们正把电线c钢丝绳,螺检等各种抢险需要的物资装上拖轮。看来,余渊虬已经开始行使他的指挥权了。
杜明远登上拖轮,和工人们一起站在船舷边工人们有说有笑,好象全然没有第二个洪峰的事一样杜明远想摸一摸工人们的思想状况,可是压根儿没有他插嘴的缝隙。他身旁的人全在听一个湖南口音的大胡子工人摆龙门阵。不一会大胡子卖起关子,抛出一个荤打索猜的谜语,人们七嘴八臂地猜着,笑着。杜明远披这气氛溶解了,也陷入那个令人联想的奇巧的谜语的迷阵里。
一个工人猜中了,其余的人恍然大悟,爆发出一阵狂浪的笑声,接着便是“再来一个更过瘾的”催促声。
杜明远看见昨天在车站共患难的小伙子陈大川。陈大川立在船头,帆布工作服的纽扣敞开着,露出海蓝色的背心,两只袖子高高绾起,手上戴一副油渍渍的帆布乎套。他是这条船上的水手。
杜明远向船头走去。
“陈大川!”
“杜处长!”
“你怎么刚到工地就上班了,也不休息休息?”
“别说我昨天晚上就到工地了,就是今天早上到工地,也会来上班的。谁不愿意多存一天假,在家多待一天呢!”
“对。”杜明远没有理由不附和。他想换一个话题,拖轮在江心绕了一个圈,正向三号墩靠拢。陈大川从将军柱上解下钢缆,准备抛缆靠船,这时是不便干扰他工作的。
拖轮靠上了浮鲸拼成的水上平台。船帮距离平台有一米多高,工人们一个个纵身跳上平台。杜明远刚登立在船舷的拦板上就胆怯了。船身随着江浪上下起伏,在他两视觉里,浮鲸平台上下晃动着,象是一副跷跷板。上还是不上?他犹豫着。在这样的时刻,需要的是果决,来不得半点犹豫,要么上,要么下,不上不下悬在空中是最危险的。
陈大川在船头系好缆绳,回头看到悬立在船帮上的杜明远。他一个箭步蹿过去,跳立在船帮上,一只手抓住系遮阳篷布的铁栏,一只手抓住杜明远的胳臂,大吼一声“上!”用力把杜明远往上一抛。
杜明远借助这股外力,鼓足勇气,用力一纵,登上平台。七月天里出了一身冷汗,但他毕竟已置身子三号墩土。看来,干任何事情都要有勇气和决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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