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个女人,女人赴约总比约定的时间早些,以便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对男的进行一番观察。直到那男的已经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露面我站在一棵柳树后面透过窗户在观察你。等你已经打算走的时候才进来的。就是这么回事!”茵加笑着把话说完了。
“如果是在谈情说爱,这一切也许挺俏皮,”库卡拉恰说。茵加不好意思起来。
“你传我来干吗?”她冷冷地问道,把提包往库卡拉恰前面一放。
“从哪儿谈起呢?从坦克,还是”库卡拉恰把提包往旁边一挪。
“全市的人都知道你那两辆坦克的事,还是谈正题吧!”茵加说着把提包从桌子上拿了下来。
库卡拉恰拿出茵加邻居们的那封控告信,把下端有签名的地方折起撕下来藏到抽屉里,然后把信递给了茵加。
“喏,请看看吧!”
库卡拉恰目不转睛地望着姑娘。起初她有些坐立不安,后来她脸上泛起红晕,眼睛里噙着泪水,把控告信一撕两半扔在桌上,
“茵加,文件不能撕!”
“请原谅,”茵加忍住泪水。“我知道这是谁写的—一卡拉马尼什维利!”
库卡拉恰惊得震颤了一下:茵加说的正是那个用红铅笔签的姓!
“控告信由好多人签名你为什么偏偏认为是他写的呢?”
“不是他,而是她!卡拉马尼什维利是个老婊子,老淫妇!她已经老得没入要了,所以就嫉妒别人,嫉妒得肺都要炸了”
“你有什么可嫉妒的!你是什么人?一个窃贼c坏蛋c吗啡客的情妇!”库卡拉恰打断了茵加的话。
茵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她终于开了口,同时一起身把手提包也掉落在地上。“这个人,不管他过去怎样,他是我的丈夫可卡拉马尼什维利没有丈夫,也没有情夫,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她过去很漂亮,可现在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孤单单一个人所以就嫉妒我你不懂这个,因为你是男人,至于控告信里提到的那些污言秽语,我只是在这个老妖婆的窝里才听到过。全市的小偷c赌棍常去聚会的地方正是她家可穆尔塔罗从来没有醉着到我这儿来过,也从未带任何人来过。他爱我,因此从没有出口伤害过我!”茵加的神经已经支持不住了。她的嘴唇发白并且抽搐起来,随后两腿一软,颓然倒在了椅子上。
“他一般什么时候在家?”库卡拉恰问。
茵加疑心地眯起h艮睛。
“他什么时候来是不说的。”
“当然啦,强盗习气”
“你能说出他在这个城市里偷过或抢过谁的一个卢布吗,那怕指出一个来!”
“我知道我们的档案里有你这位圣洁的丈夫的全部材料;危险的惯犯,不在格鲁吉亚作案,有四次前科,其中两次是杀人罪,之所以没把他枪毙,就因为他干掉的是和他一样的坏蛋。瞧你这位天使是个什么人物!”
“我才瞧不起你们那个档案呢!你能每天都给你心爱的人送一篮子红玫瑰吗?!”
“怎么不能?不然,咱们这个街区怎么会叫瓦尔季苏巴尼(格鲁吉亚语,玫瑰街区)?”库卡拉恰开玩笑说。
“冬天也能吗?”
“冬天就未必啦,”库卡拉恰老实承认。
“是啊!可穆尔塔罗就能”茵加说时颇有些傲然自得。
“你能每月都给心爱的女人送一千卢布吗?”
“到哪儿弄去呀!我的薪金才八百卢布!”库卡拉恰嚷道。
“可穆尔塔罗能够!你能够甚至从阴间跑来向心爱的女人祝贺新年或是祝贺生日吗?不,你不能!可穆尔塔罗能!”茵加越说越激动,库卡拉恰心想:“傻瓜,到底说漏了嘴!”“你能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