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面无表情的走向苏清歌平时常去的店铺,脑中想着的是程铭泽刚刚对自己说的话,然后在快到那家店铺的时候,他停住了脚。
不是要转身,都说了快到,所以还没有到,也不是因为地上有钱,而是因为——
第一感觉是帝都真的太小了,居然又撞上了熟人,恩,应该能算上熟人。
第二感觉是,如果刚刚把程铭泽一起带上来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坐在一边开启看戏模式,然后看程铭泽和这位相互扯头花然后把对方打出精来,哦,只需要把那位打出精就行了,程铭泽的话,自己还是会出手帮忙的,毕竟自己和他是一条战线的,尤其是在面对那位的时候。
能让杨白和程铭泽如此同仇敌忾的,也就只有一人了,那就是让程铭泽不得不在未成年之时背井离乡多年的雷正云了。
虽然后来程铭泽告诉杨白,他本来就是准备出国躲那些破事的
好吧,实际上程铭泽也没有损失什么,该达到的目的都达到了,在国外也是过得不能再爽,但是杨白,准确来说是杨智久,那可就是真金十足的苦主了——人到死都得坐轮椅上。
所以就算程铭泽不在这儿,杨白也不会放过雷正云。
不过在此之前,杨白有一个问题。
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颇有信心的,作为一个曾经的医科生,他曾经在三个月内将一些医科生两年都没能完全背下的医学术语倒背如流,所以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白基铖告诉过他,因为雷正云的背景,还有当时自己动手的缘故,不可能直接将他扔进监狱,但是还是可以让他享受到在监狱的待遇的,而且是呆上七年——所以说这事才过了一年,雷正云进军队还没满一年,他就“假释出狱”了?
啧啧啧,看来今天有必有去问问他亲爱的大伯了。
对面的雷正云一开始并没有认出这个带着大墨镜还带着明显是不怀好意笑容的人,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了。
杨智久是他的苦主不假,他又何尝不是杨白的苦主,虽然说他到那个地步纯粹是自作自受。
至于夺妻之恨这种事情,是在说不清所以就先别说了。
作为雷家长孙,纵然是不受重视的长孙,雷正云也是横行一时的存在,然后这只螃蟹走多了横路,终究撞上了一个不该撞的铁板。
好好的未婚妻被抢了,自己的一口好牙被全部打掉,这仇是一定要报的,可前提是,你得能报啊,如果这人只是当时自己所了解的毫无背景的小p民,那还不是生杀大权全在他手,可结果呢,扮猪吃老虎啊!
这厮本来是姓白的,这倒没什么,姓白的多了去的,可这厮是帝都白家的,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自家堂弟就在白家,有什么不好解决的,然后他们告诉自己,这厮是白镇洛的亲儿子。
雷正云哑口无言,白家盼星星盼月亮才得来的亲孙子实在不是他能抗衡的,白基铖和白镇洛齐齐暴怒,不过看在白雷两家素有交情,所以没做的太过,只是把自己扔去军队了而已——他本想着反正在帝都军区自家也是有一定话语权的,过得虽不比外面也不至于太惨,结果,他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是白元青,白家最忠实的那条走狗,然后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事实证明的确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没有来什么严刑酷法,可是什么仰卧起坐啊负重跑步啊足以让他这个被酒色掏空的人没半条命。
如果觉得这样一来他身体会好转的也想太多,他刚进军队的时候,觉得伙食太糟,于是没吃几口就尽数倒掉,白元青听闻后,一拍手,你不吃?行,那以后就都别吃了,于是一直到现在,他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至于什么大晚上闹腾到你睡不着结果第二天还要按时训练随后由于睡眠不足于是精神恍惚然后受到一堆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