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梦初醒，司徒莜，也就是叶芝的母亲开口问道：“这附近有卖腊肠的地方么？”

    “恩？”

    司徒莜看着墓碑：“小芝她当时最喜欢吃腊肠了。”

    杨白点点头：“我知道了。”

    之后杨白就朝外面走去，他觉得应该让母亲单独和父母见面。

    一个小时后他返回墓前，手上提着一袋腊肠，叶师道夫妇已经是双眼通红，司徒莜更是有倒下去的可能性，不过杨白也没管他们，将腊肠放在祭台上，又是三个响头下去，随后起身说道：“回去么？”

    叶师道夫妇看着他，过了片刻才点了头，不过走的时候也是一步三回头，这让杨白很是无语，现在一步三回头，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出发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杨白抬头甚至能看到在市区看不到的星星。

    快进入市区的时候，叶师道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小白，你父亲呢？”

    大概是因为刚刚给母亲上了坟，杨白现在就是一副想要报复社会的样子，而报复的首要对象，毫无疑问就是白镇洛，听到这话，杨白笑了，不过笑的极为瘆人，司机都以为是遇到了变态杀人犯，想着赶紧到警察局报警把这人抓住——就算不是杀人犯也一定是神经病。

    “该吃吃该喝喝，人家过得可好得很。”

    “你没有和你父亲住在一起？”

    “三个月前我都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叶师道只觉得全身血液冻结，这算什么，女儿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命，但是孩子的生父居然直到三个月前才和这孩子前面，恐怕是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吧。

    虽然很想要开口你既然看上去过得不差，为什么你母亲的坟墓却是那么寒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叶师道这个人生阅历也算是丰富的人，却对比自己年轻四十多岁的外孙产生了恐惧之情。

    “你要不要到hk来和我们一起生活？”

    杨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司机惊恐的注视下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外祖父母，之前觉得他们蠢，还真的是没错。

    “我不是你们，我还有挂念的人要照顾。”

    而且杨白觉得，就他现在这个状态，真的和两人去了hk，说不定哪天就把这两人砍了。

    叶师道两人面若死灰，两人回到魔都的时候荣光满面，离开的时候却是老了十多岁，几天后杨白将两人送到机场，听到登机的广播后他们看看面无表情的杨白，欲言又止，之后叶师道递给了杨白一张纸，他粗略一看，上面应该是写了叶师道的联系方式还有他在hk的住址。

    目送飞机在白云中划过一道痕迹，杨白往机场出口走去，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纸揉作一团扔了进去。

    他先前说不想见两人第二面并非是一时的气话。

    “再见。”

    再也不见。

    一一一

    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结果又被二抽结果吓到了，景帝次时代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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