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继续向下潜。
气息猛烈至极,红光隐现,他感到自己快要到底了,体内火行真元越来越浓,几乎要冲破与水行真元之间的联系。
只差百丈,便可到达最后,一探究竟了,苏心河却停了下来,不敢继续前行。倘若真的切断了水火二则之间的联系,他等于是被从天上打落凡间,想要重新使水火融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或者一世也别想。
苏心河苦笑一声,一拳砸向身边岩壁。
石屑碎成粉末,窸窸窣窣落了下去。苏心河一呆,借着红光仔细看去。
这里的石壁微微泛红,脆弱得很,期间有着无数的纹理,像是久旱干裂的大地般,只是裂痕极其细微,密布在整个空间里。
苏心河恍然大悟,这是被下方热流侵蚀的火山岩,不断的炙烤令得它松软异常。能够将岩石侵蚀成这般模样,下方热流的威力可见一斑。
他没空惊骇,那股能量虽强,此刻却赋予了他新的生机。他抽出定风棍,一棍捣了过去。
石灰四散飘落,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洼被轰了出来。苏心河精神大振,全力一棍刺了出去。
剧烈的声响在狭窄的深洞中回荡,惊得盘在腰际的雏鸟吱吱叫了几声,又挥舞了几下翅膀,才重新贴在苏心河背上。
苏心河不经意见看了它一眼,发现这只鸟通体隐泛红色,尤其是翅膀挥起之时,肋下的脉络红光微动,一如体内穴脉流动一般。
他顾不得仔细研究,开始向旁边打洞。长棍飞转,像是钻头一样在身旁开出了一个可供容身的洞孔,又横凿开去。
虽是缓慢,但总好过在上方成千上万的洞中逐一寻找蛮风的下落,一个时辰后,他终于一棍捣破石壁,到达另一处洞中。
苏心河一声长吼,等了许久上方没有回应,于是再次开凿。他心底气苦,这里的温度可以瞬间烤熟野味,漆黑一片,只有下方隐隐的红光泛出,他却像只山鼠般在如此绝境下四处盗洞,若是运气不好,搞得火山喷发,岂非害人害己。
幸好这凿洞的工程并非太难,每过几个时辰,他总能通出一条通道出来。直到过了不知多少时日,打通了几十几百条通路后,苏心河隐约听到上方有声响。
他立刻大喜,静下心来仔细听去,竟是啼哭的声响。
逸萧在山间起跳纵跃,穿插疾驰,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一线。犹令他惊奇的是,那一点能量在心脏处震颤不止,不但周围满山的力之真元聚线而来,连老者体内也不断涌出精绝的真元,使得那点能量强度再次大增。
他很想阻止,却发现根本找不到方法,除非能甩掉怀中老者,离他越远越好。
逸萧此时才懂留意身边环境,这座山极大,下山的地势也颇为平缓,一眼望不到山脚。怀中老者始终没有呼吸,但真元仍在不断流入逸萧体内,使他知道对方还活着。
幸好身后两名白衣人并未追来,看来老者临死前的反击令他们伤得不轻。
逸萧不敢停留,左拐右拐下,直奔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住,放下老者时,体内的能量点也停了下来,像是吸满了能量,慵懒地停在原处。
逸萧试着将真元注入老者体内,老者身躯一抖,两眼微睁,醒转过来。他的眼中泛起不能置信的神光,有如回光返照,热切非常,令逸萧大惑不解,又似有些熟悉。那感觉极难言明,但老者看他的眼神的确与初见时不同。
“他们在蚕食天宗宗主不在小心应付。”老者气息全无,与死去无异,却奇迹般地艰难说着话。
逸萧加注真元,接口问道:“前辈有何事,尽管吩咐。”
老者精神振了一振,艰难地道:“竟被你得了去,天意!幸好”他全身皆不能动,只用眼神看了看胸前。逸萧心领神会,从他胸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