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泪从蓝衣女子眼中掉落,无声的坠向崖底,片刻,蓝衣女子也闭上双眸,向着崖底坠落,蓝色衣裙在风中轻舞了几下便消逝不见。
丛莱骤然清醒,额上全是汗珠,眼角还有未干的泪。她蹙蹙眉,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如果说先前那个梦是白天见到青年男女吵架,有所见闻才有所想,现在这个梦才真正是莫名其妙,她抹抹额上的汗,躺下再睡,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见天也快亮了,干脆便坐起来。
丛莱裹了个毛毯立在窗前,窗外虽有丝丝曙光,却仍是暗暗的,晕黄的路灯仍不知疲倦的立在那儿,周围有向光的飞娥围着灯光飞舞得不亦乐乎,丛莱静静的看了会飞娥,眼睛有些酸涩,便眯眯眼。
再抬头,却见对面三楼的灯突然间亮了,丛莱知道这应是那个长相妖娆的女人__颜妍,她以前曾经见过她晚归的时候,对面三楼的房间灯亮了,依着晃动的袅娜身影,该是她没错。不过今天好像还有另一个挺拔的身影,不自觉的,丛莱想到了陈祁连,看来小情侣吵架,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丛莱暗笑。
不一会儿,对面的灯灭了,楼道里响起清脆的高跟鞋声,在尚不明亮的清晨中,有丝丝诡异。
待丛莱能看见他们的时候,颜妍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出现,虽然这个男人依旧挺拔帅气,与陈祁连也有几分相似,可丛莱知道,这个人不是陈祁连,这个认知让她多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情,也让她有几分失落,这便是都市里的爱情,如此凉薄,如此易变。
颜妍挽着男人上车的时候,颇为畴躇的看了看周围,神情有些失落,直到同行的男人催促,她才勉强一笑,上了车。
红色的车子在微微的曙光中绝尘而去,丛莱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回到沙发上躺下,暗想,陈祁连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女朋友劈腿了肯定会伤心吧,唉,世间的人真是各有其苦,不过她可以独善其身。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丛莱觉得自己快要睡死了。她倒了一大杯水喝下去,跑到镜子边一看,吓了一跳,睡这么久白睡了,眼睛下那一圈黑黑的,眼睛肿得高高的。
拿了冰袋敷了敷眼睛,好像没那么肿了,又看了看时间,中午了,于是她又急急忙忙的赶去赴约,随便找了件黑色风衣套上,抓起包便走,路上她一直在想,她又为中国的节约事业做出贡献了,两餐并做了一顿
打了车,好不容易到了约的华安食府,古香古色,富丽堂皇的,有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生,笑意盈盈的问她是否约了人。丛莱说“欧阳先生。”然后她看见服务生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变了变,也不那么殷勤了,难道是自己长得太不堪入目了,可她也没吓着她啊,丛莱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还好,绕了一个圈,总算把地方给找到了。这个地方类似于平常的小包厢,不过扩大了而已。有木质的桌椅,古式的茶具,摆设也皆是古式,陈设的很是好看,虽然复古的很严重,不过丛莱还是很喜欢的。
“丛小姐,想必昨晚睡得安好。”欧阳志城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笑着说。
丛莱满头雾水的看着欧阳志城笑的开怀的俊脸,一脸怔然。
“帮丛小姐拿个镜子。”欧阳志城笑的更是开怀。这话是对旗袍服务生说的,丛莱见服务生的脸笑得和朵花一样,心下决定狠狠的鄙视她一番。
镜子拿来了,还贴心的配了把梳子,旗袍服务生也离开了。丛莱有些郁闷的拿起镜子,一看,原来她把鸟巢给搬头上去了,她看看欧阳志城笑得更加灿烂的脸,她知道她又娱乐大众了。丛莱梳头发的时候想她决定收回鄙视旗袍服务生的话。
梳好头,丛莱的脸上有些讪然,亏她以前还对他印象颇好,看来果然人不可貌像。
“丛小姐其实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