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去给一个孩子做家教,公交车两站路。谢谢。”
阳光笑了笑。
“怎么总是把谢挂在嘴边,你这样是不是不希望我来找你。或者,谢字留在心里吧,这样我还可以来找你。”
阳光温和温润,让沈岚溪心底升腾出一种想依偎的感觉。
“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哦对了,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可不许再不接了。”
阳光摆摆手,开车而去,沈岚溪松了一口气,却又怅然若失。
香榭花园,一个高档却幽静的富人小区。
沈岚溪站在28栋别墅门前,按响了门铃。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
“是沈小姐吧。”
沈岚溪点点头。沈岚溪进屋,环视着屋里的一切,淡蓝色的窗帘,大理石地面,旋转楼梯,铁艺的扶手,暗褐色真皮沙发,墙角还有一家钢琴,一簇绿萝从花架上垂到地面。
“沈小姐稍坐,先生还没有回来。先生打来电话,沈小姐若是来了,就在这里等他。”
富人的家里,仆人都是高贵的。
中年妇人端来一杯水,“沈小姐喝茶。”
沈岚溪端着茶杯,谢过。
“我该如何称呼您?”
“我姓王。”中年妇人回答的简短,脸上露出想沈岚溪妈妈一样的和煦。
“王婶好。”王婶笑笑。
“沈小姐少坐,先生打电话说今晚回来吃饭,我得去做饭。”
沈岚溪点点头,王婶去了厨房。
沈岚溪没有坐,她不喜欢真皮沙发,坐上去刺骨的凉。沈岚溪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白皙的手指滑过黑白相间的琴键,清脆的琴声回响在客厅。
小时候沈岚溪也学过钢琴,只是家穷买不起。沈岚溪索性坐在钢琴旁,试着弹起了记忆中的曲子,可是弹了一会儿,生硬生涩。
忽然又想起阳光的蜗居,那么简单简洁,但给人的感觉确实温暖的,如同温暖的小窝。与这个冷森森的大别墅相比,沈岚溪的心里还是倾向于阳光那个两居室的蜗居。
天很快黑下来,屋里起了凉意,沈岚溪双手抱着胳膊,搓了搓,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凉。忽然听到开门声,沈岚溪像受惊的小兔,急忙合上钢琴,双手背在身后。
冷子啸换过鞋,随手把包扔到了鞋架上。
“先生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王婶笑着从厨房出来。
冷子啸看也不看沈岚溪点点头。“早点回去吧,天已经黑了。”
冷子啸的声音少有的有了温度,王婶点点头。“先生用完了饭,明天早上我来收拾。”
王婶把饭菜摆到餐桌上后离去。
屋里的空气顿时又降了下来,沈岚溪浑身发抖,大理石地面的寒凉透过休闲鞋渗入脚底,又从脚底漫延到全身。
“杵在那里做什么,想饿死。”冷子啸的声音恢复了冰凉,比大理石地面还要冰凉。
沈岚溪哆嗦一下,诧异的看了一眼冷子啸,这个冰冷如北极冰块的人在叫她吃饭。沈岚溪确实饿了,加上屋里的寒凉,她已经饿的前心贴着后心。
长方形的餐桌,冷子啸坐在这头,沈岚溪坐另一头。沈岚溪双手端起青花瓷小碗,王婶熬的鸡汤咸淡正好,几口鸡汤下肚,沈岚溪觉得周身都热起来,胃也舒服了很多。
餐桌上的菜很好看,沈岚溪不由得佩服王婶的手艺。可是精美的菜离她远,离冷子啸进,沈岚溪只是叨自己眼前的一盘西兰花,直到盘子见了底。
“属兔子的。”
冷子啸的声音让沈岚溪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一盘精致的鲈鱼滑到而来沈岚溪面前,沈岚溪怔忡一下,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