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不远处训练的挽春的左右“护法”级闺蜜阳玮鸿与凌怡听到哭声,迅速飞奔而来,围在挽春身边。
“挽春,你怎么了?”阳玮鸿一边轻拍挽春的脊背抚慰着,一边疑惑地问道,“刚才你不是练得好端端的吗?不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别哭了,伤身啊。”
凌怡却心明如镜,仿佛明察秋毫的包青天,她不急着去抚慰挽春,而是严厉地望着不知所措地站在挽春身边的我。
“燕震,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凌怡审视了我许久,终于对我“发难”了,“是你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才让挽春如此伤心欲绝?”
“我我”原本我就自觉理亏,且最怕女生哭泣——尤其是女生嚎啕大哭那种,那样我会像丢了魂似的。被带着怨恨眼神几乎想生吞活剥了我的凌怡义正词严的一逼问,更是惊慌失措,窘迫得涨红了脸,像个自知做错了事却又想逃避惩罚的小孩,只希望地上能迅速张开一条巨大的裂缝,好让我迅速地钻进去;或者平地长出一堆沙子,让我能想鸵鸟般把脑袋暂时埋起来躲过一劫也很不错。可惜除了凌怡严厉的质问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只得低着头,慌乱地搓着手,等待着更严厉的集体批判大会。
其实到现在我始终也没有搞明白,当时我为什么要把对挽春说那么一句话。或许是我当时真的因为挽春与敖晓风的暧昧而醋意大发;又或许是初中小男生没有小女生性成熟得早,对爱的真谛没有理解,以为撩拨一下小女生或逗哭她而引起她注意就是爱;或者是我那天只是心血来潮,纯粹只是想搞个恶作剧逗弄一下挽春而已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的事情,只有天晓得,别人就根本无从知晓了。
凌怡只是个大大咧咧的体育生——我一直都没觉得她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健壮女汉子,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揣度我与挽春间的微妙情感变化,只是一心认定我是欺负挽春罢了,或者我觉得她第一眼见到我时,就认定我是一个没有心肝的白面书生,只是她搞不清挽春为何会如此喜欢我而已。
于是,那一次,凌怡终于逮着了一个治一治我的机会,那肯轻易放过?
“赶紧给挽春道歉,否则今天姐一定不善罢甘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尽管凌怡绝非孔武有力的赳赳武夫,但当她紧握双拳摆出要与我拼命的架势,秀气的脸上顿时杀气腾腾。我着实也被她震慑住了。我也搞不明白,我一个比她高出半头的七尺男儿居然也怕了她。或许是我知道理亏,且同时又不想因为伤害凌怡而二度伤害挽春。
“小震,赶紧道歉啊。”一直在抚慰挽春的阳玮鸿也慌了手脚,她怕我会吃亏,便赶紧暂时撇下挽春而迅速抓紧凌怡紧握的双拳,想把她拉开。
可是,那一刻我居然僵住了,舌头就像打了结似的,死活不张嘴说一个字。
凌怡见我这副死不认错的德行,终于忍无可忍了,不知道她从何处来的一股巨大的爆发力,猛地挣脱了阳玮鸿的约束,迅速地向我挥出了右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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