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屋外有人叩门,那时墨白正在除衣,他正准备沐浴。睍莼璩晓
早前他身上挂了彩,沐个浴都需要东躲西臧,就跟做贼似的,若要问他为什么,自然为了避开谭爱亚那只狼女喽。不脱衣服,那女子盯他的视线,就跟赤果果的要剥光他无异。光是这一点,就吓得墨白避之唯恐不及了。更是根本不敢在女子面前提及沐浴之事。且前两日,他们竟还差点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以至于墨白光是看见谭爱亚就脸红心跳个老半天。
“谁啊?!”生怕屋外的来客是谭爱亚,墨白赶紧把解开的盘扣拴得紧紧,将披盖在肩头的小褂掩了又掩,这才敢去为来客开门。
“是我。”
好在应声的是个男子,只是,墨白的眉头,却还是因应声之人的声音紧紧地拴了个死结。险些脱口质问对方一声:“你来做什么!”只是好脾气的墨白,最终没有选择开口,而给来客开了门。
“苍公子可是有事?”轻掀房门,墨白对着屋外的人轻声询问道。
“是。”苍云面色沉的宛似抹了一层锅底灰,反正现在这屋里屋外的就他与墨白两人,自是没什么好遮掩,苍云对墨白的厌恶也可以说是在脸上一览无遗:“秦妈今个儿一大早就为你熬了一盅上好的鸡汤,说是要给你补身子,哼!你可真是好狗命啊!”
苍云口中的话,因嫉恨难听不已,听的墨白隐隐地一攥拳,不由地眉峰倒竖,若不是都身为这南风馆的小倌,他还真想给这口无遮拦的苍云点苦头尝尝,也让其长长记性,轻易不要总来招惹他。
墨白伸手刚要去接汤碗,倏的苍云把手一缩。
“嗳。你别动,万一烫到了你,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秦妈还不得絮叨死我,我给你端进去。”说着,苍云有如无人之境般,侧出半个身子使劲的一撞,门开了,撇开静立在门畔墨白不顾,径直朝屋中走。
边走边鄙夷地以视线打量着墨白房间的各处,最终将汤碗往桌上一撇,耷拉着嘴角冷嘲热讽道:“墨公子这是要存钱替自己赎身不成?怎么连件像样的摆设都不置备一件。就算不要摆设,起码弄副好琴啊!”见到谭爱亚买给墨白的古琴,苍云再是一脸嫌恶的一撇嘴角:“也不知道墨公子如此的节衣缩食是装给谁看呢?!”
“你”墨白气得狠狠一攥拳,指骨不禁都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而苍云呢,却正因挖苦墨白而起劲,根本就没听见那声声清脆的警戒声响。依旧不怕死的继续道:“怎么?莫不是还真让苍云给说着了,墨公子怎么竟是不做声了?”
喀拉一声,一只茶杯竟在苍云说话间,不知怎么的碎成了几片,而握在墨白修长的手心中。苍云挖苦的声音,登时被茶杯的碎裂声阻断,他不禁一哽咽,脸色忽的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般,明显的一暗。
不过只待片刻。苍云的神色便恢复如初,只是他的声音却略有些颤抖:“墨公子房中的东西还真是娇贵呢。连碰都不禁碰呢。”要说这杯子若是摔在地上,碎了,那是一点也不足为奇,只是在人手心里捧着,竟还能碎个稀烂,就不得不引人怀疑了。可是若要说怀疑,苍云却又不知自己应当怀疑些什么。
“苍公子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人命有时比我们常用的物件还容易坏。”墨白清清淡淡的一声,音量也是不高不低,却把苍云吓得凭空盗了一身的冷汗。
“呵呵”以至于苍云无法应答,只得发出难听似低低呜咽般的干笑。
“这汤也送进来了,苍公子可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别的事,墨白还要沐浴,就不送了,苍公子门在那边,请走好!”墨白面向房门,摆了摆手,给苍云做了个请的手势,言下之意就是要苍云在他还未发火前识相的赶紧滚蛋。
苍云脸色铁青,虽是有心想跟墨白对着干。就是死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