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破煞(上)
“老窦,你是属猴的吧?”
“嗯,我是丙申年出生的。今年虚岁五十了。”
“这样啊。。。。”白里溪的眼睛闭了起来。
清晨的邙山,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
及其清新的空气犹若实质,长长的一次呼吸,似乎能够把五脏六腑的污浊之气全部排出,让人精神一振。
白里溪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这清新的空气里面却包含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煞气。刚开始可能能够沁人心脾,提神醒脑,要是长时间在此,常人内腑和神经绝难承受。所以这里的风光看来清新可人,却很难听到鸟的叫唤,在很多时候,动物的本能感应要比常人敏锐得多了。
“老窦,你和窦奉他们先下去吧,我再到处转转。”
从山上俯瞰金谷园,金谷园依山傍水,背靠邙山处足有三百丈有余,两侧皆有泉涌出,汇成小溪,萦绕于此园。白里溪运神望去,一层淡青色的薄薄得雾气笼罩在园子上空,纵然风吹雨打,也绝不可能淡去半点,而只有越来越浓之势。
白里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帝王将相还真是惹不起啊!不让住到这所宅子的人落个断子绝孙,魂飞魄散是誓不罢休啊!这也太过了,有伤天和啊!哥们还真是闲得蛋疼,从老远的地方飞过来管这闲事!老袁啊老袁,你一没有政府编制的党外人士,扯这些闲篇干什么啊,有这功夫你去阳澄湖钓几只螃蟹也比这强啊?”
“金谷园从东往西,背靠邙山处,向北过七七四十九尺,开挖一条七七四百九十丈长,七七四十九寸宽,七七四十九尺深的壕沟!全部用幽州房山大石窝的汉白玉填满,每隔七十丈在中间夹一张符,浇上盐水。在午时之前必须完成!”
窦轨也是一脸严肃,转头吩咐道:“窦奉,赶紧的!”
窦奉有些傻眼:“这挖沟还好说,这么急,我到什么地方去找这么多的汉白玉啊?”
窦轨一扭头看看白里溪。白里溪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哥们只管设计画图下命令,到哪里去找材料,那是包工头的事情,我管你是偷是抢啊。你一个做国公的,那也是省部级领导吧,这点办法都没有的话,还怎么为人民服务啊?
窦轨不得要领,一脚就踢了过去:“谁让你去幽州运了,这洛阳城东不是准备在修寺庙吗?和尚那还不大慈大悲一下?滚蛋!”
嘿!白里溪一翻白眼,这哥们也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感情这事情一到自己头上,就是强拆估计也不含糊。
“西域和田白玉七七四十九块,每块形制不限!”
“青玉葫芦两个!个长九寸,口沿九分!左右两边溪水口处居中各埋一个,口沿朝北。深七七四十九寸!”
“辰砂一两!”
“黄陵纸裁七七四十九张。每张长九分,宽三分!”
“化开待用鼠毫笔一支,一定要鼠毫!”
窦轨让文书一一记住。“袁哥,还有吗?”
白里溪一翻白眼:“三百年的老山参一只,全须的!”废话,做这么大的一场法事那要费多少元气啊!
“老窦,你这是怕你自己不够衰啊!”
刚进窦轨居住的院子,本来就不是很明亮的环境一下变得更加阴暗了一些,窦轨的这间院子居然种着十来株梧桐树。这些树都有几十年的树龄,枝叶及其繁茂。遮天盖日的,虽然天山太阳已经升起,这间院子却只是洒落了星星点点的光点。地上的角落已经长了苔藓,脚下的青石都泛着湿气。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