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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还没有我,这不是属于我的时间。

    所以,这是超脱了命运既定的路线,来到他身边的意外?

    欧阳少恭坐在那里很长时间里似乎又再次活生生遭了一次渡魂之苦,痛得连对外界的知觉都差点消失。整个胸膛都充塞满难以置信的惊惧,恐慌这是一场梦境,畏惧那一切完全脱离他想象的未知,想不通自己会遇到什么以致留下阿霄,看不透还有什么竟能改变自己的天命,可是,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想,他也有未来可言?

    阿霄懵懂得抬起头,有些奇怪过去的爹爹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她模糊感知到他的情绪,然后也好像有些难受。比起妖君夙夜来,她实是继承青华上神更多,性子像极了娘亲,却幸是有一点像妖君——她是拥有七情六欲的。只是在数万年的幽冥之地被压抑得极深,不曾见着什么人,不曾遇到什么事,一直无缘展露于她眼前。

    可她现在,就感觉到了哀恸与喜悦缠绕交织难分难解的矛盾情绪。这是属于欧阳少恭的情绪。

    绝望中开出的红色花硕是何等的刺艳?黄泉边的彼岸花她看过万年,还是能看到那仿佛生生撕裂胸膛的可怖,而现在这朵花就开在他的心上。

    阿霄觉得有些异样。这是她从未了解过的爹爹的过去吗?

    她诞世时,三界六世已尘埃落定。她所见的妖君,实是简单至极,整个世界里就只有一个青华上神,或许还要加个女儿,凰姨无意曾言道的那些太少,她只知道娘亲当年做了什么,有关爹爹的到底所知甚少。

    现在她这样看着,才恍惚明晓他后来为何一定要与天地为敌,不惜扰乱星辰地幽宫也要破开命轨。得到的无法守住,失去的太多太多,被天命逼得无一丝喘息余地,怎能不恨?

    她歪头想了想,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别怕,爹爹,我会看着你的,”捏住他的衣摆晃了晃,仰着脑袋认真道,“阿霄陪着爹爹。”

    欧阳少恭看了她好久,犹豫得伸出手,缓缓抚了抚她的脑袋。

    那个蓬莱国的女子仍扎根在他心中,随同那个国度覆灭在天灾之中。无论什么原因,阿霄总是出现在了生命里,她是他的。

    既然是他的,他怎么可能放手?

    欧阳少恭被雷严软禁,但在炼成了雷严需要的丹药之后,却并不禁止他出丹室,只不过走到哪身后都跟着两个烦人的弟子看管着罢了。

    他抱着阿霄在青玉坛上层看花。

    那是些怒放在最极致的一刻却已然死去的辛夷花。精魄在盛极之态凝固,那么看似灿烂得绽放着,却只是虚幻的假象。青玉坛上层是永夜,如水般清凉的夜色笼罩着此地,很美,却无多少生气。

    阿霄觉得有些新奇,天地间最晦暗如幽冥地府,充塞满黄泉死气,也不似这洞天般僵塑冰冷。

    “那是什么”走到偏殿后面,一个临池之地,有一株高大的花树,橙红的花硕大朵大朵绽放在枝头,压得花枝都颤颤巍巍得,自然掉落的花瓣铺满了枝下的青石,看遍此地所有的植栽,只有它是有生命的。

    “是扶桑。”欧阳少恭也有些惊讶。可以说青玉坛就是自他眼皮子底下建成,却从未注意到这株树,是他久不曾将视野投注在此地了么?

    阿霄缓缓眨了眨眼睛,能穿透时光长河的眼瞳模糊得看到那些遥远的影子,就忽然笑起来。

    杏衣青年注意到她的笑,有片刻疑惑,再抬头望向那株扶桑之时,眼前几乎有种晕眩的感觉,一些模糊的重影飞快闪逝,他带着震惊得闭上眼,睁眼时幻觉已经不在,但所见的画面还烙记在脑海里,任凭他怎样怀疑都深刻得存在着。

    “那是什么?”这回换他问出口。

    “是过去的记忆呀。”阿霄说道。

    欧阳少恭眸光一闪。又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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