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嫒年方几何?”
孟子良着实不明白玄魌为何会有此一问,不解的望着他的那张黑面,沉声道:“青莲今年虚岁十五。”
又是一个妙龄女子,玄魌不由的锁紧了眉头,蓦地急声道:“令嫒现在何处?”
孟子良微微一怔,有些茫然的说道:“她正在内人的房里刺绣。”
听到她还活着时,玄魌沉下了一颗骤悬的心,笑道:“这就好!”
孟子良却百思不得其解,笑问:“大人查案,怎么问起小女来了?”
玄魌思量片刻道:“不瞒大人,方才我追踪一股不明邪气,来到此处的,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危,才会问上这么许多。”
孟子良听闻后,突然se变:“大人的意思是,有邪气侵袭此院?”
玄魌沉声道:“正是。不过大人放心,有我在这一ri,定保小姐无虞。”
话随如此说,孟子良到底是不放心,一脸忧虑的抬起眼望着挽香轩沉默了许久,缓声道:“青莲可是内人的命根子,她若有个闪失,内人定会伤心而绝。”
也许,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听闻孟夫人如此疼爱女儿时,玄魌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息香公主。想到这里,他再一次对孟子良郑重而语:“魌定要查清此案,还凤州一方清明,就算拼尽所能,用尽用学,也要如此。”
许是玄魌的语气里,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孟子良这才缓和了自己的忧虑,还礼道:“如此,多谢御探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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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沉重的心情,玄魌行走在通往驿馆的朱漆回廊下,他的步伐很沉缓,因为他在思索今ri的这些事情。
他分明感觉今ri见到的这股黑气,与在荣安郡主灵堂所见的黑se马蹄印,有着相同的气感。可为什么,荣安郡主灵堂里没这如此明显的黑se痕迹,反倒是落在了一尊石狮子上。显然,这个邪物昨天夜里去过挽香轩,也一定是冲着那位青莲小姐去的。可为什么没有得手?如果一次不得手,会不会再来一次
骤然间,玄魌驻下步子,立在回廊一动不动。
风过之时,吹动了植于廊边的金边竹,簌簌轻语着秋声。几片发黄的竹叶,随风零落在玄魌的脚下,又被闲风吹送着,轻盈翻转了几圈,方才落定。
他微微侧首,望向金se的晨光,照透了几杆修竹,摇曳着碎光晃动在他的黑se面具上。偶有一丝光明,晃至脸侧的红髓玉珠上,轻轻摆荡着绯红暗光。
又是一阵带着清寒的风,吹下了无数竹叶,飘落在用鹅卵石铺就的竹林花圃上。小而圆的鹅卵石在晨光的照耀下,折she着明亮耀眼的光华,令玄魌微感刺目。
蓦然,他沉声一笑,自语道:“不,他一定会再来。”说话间,来到竹下,捡起四块鹅卵石后,步态从容的负手离去。
回到驿馆的东侧大厢里,玄魌栓死了门。
他从自己带来的法器中,寻出朱砂,用水化开,提笔蘸上浓浓的深红,在方才捡来的鹅卵石上,画下显踪灵符。随后,取来一张空白宣纸,用朱砂红笔在纸上画出一宅院落,并在院中写道:挽香轩。
做完这些,他来到一侧墙角,清理出一方宽敞,将画有挽香轩的宣纸放在正中,并取来三十六枚铜钱,分成四柱,每柱九枚,压在“挽香轩”的东西南北四方,再将画过显踪灵符鹅卵石,稳稳的放在四柱铜钱上。
随后,从黑皮金花腰包里取出一道“阵引符”,用念力燃起,化在空中,沉声吟道:“请四方诛神开眼,如有邪物侵袭挽香轩,望落下符石,显其行踪,玄魌在此拜谢四方诛神相助。”语毕,沉下一脸虔诚,撩袍跪下,一一拜过四方。
就在此时,素ri幽静的挽香轩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