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大殿内依旧是热闹景象,但是蓦地,堂皇富丽,流光溢彩的大殿倏地灭掉了所有的烛光,仪合殿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陷入了恐慌之中。就在这时,一道清丽温婉的歌声传来:
“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
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
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
甚依然c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
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c浩波千里。
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
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
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大殿随着这道歌声一同安静了下来,这声音神奇的抚平了每个人心里的涟漪,每个人仿佛都静若止水,沉侵在这天外之音里,如痴如醉。
“珰,珰,珰”清脆的银器碰撞声渐渐越来越清晰,众人皆是看向殿中央,却见一女子手足腕上均套上两三个金圈银链,一个个细小的铃铛像签其上,赤足着地,移步间,铃铛与银环碰触清脆悦耳的声响。
视线上移,便见她身着金丝银边的裹裙,逶迤渐浅的金黄拖地几尺远,恍若一朵散开的凤凰花,上身仅着金色裹胸,一朵血色莲花栩栩如生的立在她的右胸上,血红仿若要滴下血来,由肩头引下一条银色绸带直至身后,覆在曳地裳裙上,晶莹点缀如繁星。三千青丝垂下,一片金丝网绸季下左鬓部分发丝绾起贴于鬓发间,金丝网由额前横至面上,遮住了半边面容,显得典雅又魅惑,却是有意无意的露出眉心那一朵金莲,盈盈莲心照亮了她那双妖娆的凤眸,有一种凤鸣天下的凌厉。
随着她越走越近,正殿红毯两旁不知何时摆放的蜡烛一一点亮,氤氲间照着她的面容愈发难以捉摸,她微微勾唇,带出了如同魔域之音般的话语:
“曼珠沙华,曰彼岸。
开一千年,
落一千年,
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相识相知,道尽哀思,勿相恋。
在此生无法触及的彼岸,
抹去记忆,了无痕。
黄泉为花。
一千年开,
一千年落。”
声音刚落,乐声渐起,却不是丝竹管弦如此靡靡之音,竟是各种乐器击打声,但却有种说不出的独特与舒心。她汇集全身所以力气,足尖轻点,一条腾空飞来的金色绸带托住了她,却是将她带到更高的高空中,随着鼓点声家渐起,她将左腕上宛若银蛇的玄银链凭空甩起,直直勾上了殿中央最高处的横梁,裙摆依依散开,仿若一只傲世凤凰。
席间早已无人敢呼吸,生怕一出声就破坏掉了这一幅绝美的画卷。是,美得就像一幅画,触碰不得,只能远远的看着。而钟离允早已被她夺去了呼吸,玄银链,她是那晚的女子,她就是那个内力深厚无比的高手,也是那个早已拨动他心弦的女人,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嫔妃。他却不想挪开眼睛,不想错过她每一个美丽的瞬间。
众人皆是仰头望向那个在空中舞动的女子,轻盈如精灵,却又翩跹如仙子,三千青丝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宠秀美绝伦,一双黑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波光流转,眉间的金莲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典雅之气,就仿若是西域圣女,遥不可及。鼓点渐急,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倏地,她玉手挥舞,数十条金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金色波涛,女子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鼓声渐缓,乐器敲击声也逐渐消了,苏珮圻却是倏地玉足轻点不知从哪儿拉开一副画卷横于半空,而她双手紧拽两侧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