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姑娘,圣上有请”,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恭敬的说道。
尧紫缓缓的放下茶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紧不慢的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李公公笑道:“尧姑娘这不是说笑吗皇上找您有事,怎么告诉我这个奴才呢不过”李公公靠近了一些,小声说:“奴才听说好像是军营里回來人了,现在正在雍和宫里”
闻言,尧紫脸色一变,猛的站起來道:“带路”
天色暗下來,带路的人掌了宫灯,幽深的道路上,那盏薄弱的灯火隐隐约约,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灭。
不多时,两人就來到的了殿前,李公公打开房门,对尧紫说道:“姑娘快些进去吧圣上正在里面等着呢”
尧紫接过灯來,独自走了进去,雍和宫很大,微弱的灯光从内殿透出來,像一只诱人的眼睛,等待着未知。
进了内殿再往里走便是一张象牙床,墨煦坐在床边,见尧紫來了只淡淡的点点头,示意她过來,尧紫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嘴唇呈现出青黑色,呼吸很是微薄,好像随时都会停下來。
“他中毒了”,尧紫皱着眉说道。
“刚才太医來看过了,毒已经浸入了他的五脏六腑,怕是”墨煦沒有再说下去,但即使他不说,尧紫也知道床上的人活不长了。
“谁下的毒”尧紫沉声问道,而话刚一出口,她眼前就闪现出一个女子的相貌,还有那场荒诞至极的婚事,难道是。
见尧紫神色已经了然,墨煦点了点头,轻声道:“就是她,苏筱叶”
尧紫看着墨煦,然后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乔兰倾羽,感觉有些不对,好像是哪里出了问題。
这场婚事是经过乔兰墨煦同意的,他竟然知道所谓的公主就是苏筱叶,那么他不会不设防,况且乔兰倾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失去眼睛的他有人比常人还要敏锐的直觉与感知能力,他不会任由苏筱叶给他下毒而无动于衷。
如果说是苏筱叶同时骗过了他与乔兰墨煦,那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如此说來,这次乔兰倾羽中毒会不会是他与乔兰墨煦在演戏。
乔兰墨煦似是看出尧紫的疑惑,开口道:“你是杀手应该比我更懂得毒药之类的,他是不是真的中毒了一看便知,而且我沒有理由连你也要骗过去”
尧紫仔细看了看乔兰倾羽,他印堂处缠绕着一团黑气,确实是中毒已深的征兆,绝不可能演戏,而且他的呼吸时断时续,绝不可能靠任何一种气功或是药物可以维持的。
他是真的中毒沒有错。
那么这种不安來自哪里。
神农鼎,突然,一股极度的寒流袭遍全身,尧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颤抖着声音问道:“如何能够拿到神农鼎”
“寄生者死”,墨煦简单而干脆的说道,说完露出一丝苦笑,看着尧紫,道:“你知道了”
是的,她是知道了,但是她宁愿不知道,像是乔兰倾羽自愿被苏筱叶毒死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难以接受,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其实,皇弟是个极为信命的人,早在当初被封入神农鼎时便知这是他一生的劫数,注定逃不过的”乔兰墨煦看着床上的人说道:“所以,他宁愿以此來成全你我”
尧紫浑身僵硬,想起那晚与他一起 进入虚空之时,他拼死护在了自己面前,当时他明明那样淡然的说,他并不知道如何取出神器,而一转眼的时间,他却为了将神农鼎送到她面前而死去。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就在此时,乔兰倾羽的眉毛震动了一下,好像极为痛苦的样子,慢慢的睁开了眼,他眼中的灰蒙蒙的一片,看起來像是隔了一层厚重的雾气。
他就那样睁着眼,许久沒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