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有人在议论三日后三皇子乔兰墨煦的婚事,这是尧紫在街上游荡了两天后最真实的感觉。
从那天与墨煦争吵之后,尧紫就没有回王府,墨煦也没有找她,两人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无关紧要的路人,若不是听到大家议论这场婚事,尧紫几乎要忘记了原来自己与他还有联系。
或许这应该是一种性格上的缺陷,亦或是并不完整的灵魂,尧紫知道自己生性凉薄,感情对于她而言,总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韩慕允是如此,乔兰墨煦是如此,当年的苗枝与许俏儿亦是如此。
不知道尧溪姐姐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尧紫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并没有找到答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为什么要活着呢
一直以来,她都已找到尧溪为目标,然后带着她归隐江湖。印象中的尧溪是温婉文静的,会在她被尧子雾打伤后抱着她唱好听的歌谣,温温软软的调子真是比所有的疗伤药都好。
她们相依为命,她们说好了的要相依为命。
然而,她们却走散了七年的光景。其间,她并没有放弃去找尧溪,但是,每次一有线索,就会在一夜之间全部断掉,就像在鸾红阁一样。尧紫觉得冥冥中有一股阻力,阻止她与尧溪想见。
那么,她那天看到的身影是谁,那个感觉像尧溪却有着媚人笑容的人是谁
尧紫倚靠在斜飞的屋檐上,一只脚自然的垂下,在半空中晃啊晃,好像在水中滑动的船桨。
那天一气之下走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带钱,于是尧紫只好在楼顶过夜了,饿的时候就去城外的林子采些野果裹腹,还好当时在玉山上的时候有过被言竹师傅扔到山林里半个多月的经历,所以尧紫绝对懂得如何在没有饭吃的情况下谋生。
这高楼是上次墨煦带她来看烟花的地方,然而现在却没有烟花看了,只有一弯晦暗不清的残月,和来自远方的阴冷的夜风。
这是不是就叫做物是人非事事休,尧紫苦笑着闭上眼睛,既然现实这么复杂,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反正,不管怎样,都是要活下去的。
蓦地,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这里会比王府好么”
尧紫无可置信的回头看,墨煦正阴着一张脸站在身后,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身上凌厉的气势总归让人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是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尧紫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的避免所有能与他见面的方式了,白天一般会呆在郊外的林子里,到了晚上才会来这里看月亮。倒不是要躲着墨煦,只不过是避免不必要的争执罢了。她一直都很不喜欢与人交谈,因为话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所以平时都尽可能的不开口。
虽然住在王府,但她与墨煦的交谈并不多,每次他只要一生气,她就没有办法了,除了逃开之外,她不知道还可以怎样做。
墨煦见到尧紫后,脸色稍霁,但仍算不上好看,她就宁肯穿着这么单薄在夜里吹风,也不愿回王府面对他么
这种时候,他除了怒气外还有一种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无力感,面前的女子太过于平静了,她好像没有情绪一般,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淡如止水的感觉。
他也并不是要有意为难她,只不过她愈是平静,他就愈想撕裂她裹在身上的外壳,那天的恶言相向,也是因为如此。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尧紫问道。
“我可不想大婚的时候找不到新娘”墨煦语气不善的说道。
说着,将外衣脱下给尧紫披上,在触碰到女子冰凉的指尖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尧紫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抚平他皱起的眉角,指尖触到他的眉梢,两人俱是一愣,尧紫忙缩回手,刚才那是中邪了么
“三日后我自会回去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