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半梦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炙热的身体再次覆到自己的身上,睁不开眼,本能地想逃,身子却被先行一步地钳制住了,下身被什么挑拨的感觉,好像听到了自己低低的呜咽声。
早上,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何以定正坐在床沿穿着衣服,精瘦的背脊骨头凸显,让她猛地忆起了昨夜那滚烫的碰触。眼角硬生生地疼,身子也酸痛地可以。
察觉到了些微的动静,何以定套上外套俯身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宠溺地笑“醒了?去吃早饭!”
她摇了摇头,蹙紧眉头翻了个身,裹紧了棉被。
“还疼吗?我看看?”何以定坐到床上或着棉被抱住了她,作势就要掀开她身上的遮掩。她吓得忙推开他“不我起来了!”
他又笑了,一下下地吻着她的嘴“乖,下次我一定轻点,以后就不痛了,啊?”
何以定说下一次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下次。
“你不要看着我,我要换衣服!”见他还是直直地站在床头,单尘裹着被单的身子又紧了紧。脸上赤红“你你先出去!”
知道她脸皮薄,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想着以后有的是时间逗她,何以定难得合作地摊了摊手“一k,我在门外等你,快点!”
恩。她裹紧的身子只露出了一颗脑袋,点了点头。
何以定出去的时候,她重重地舒了口气,眼角猛地瞥见了雪白的床单上一抹刺眼的殷红。心纠结地痛了一下。扯过被单盖上,屋外,何以定又敲了敲门“单儿?”
“就快好了!”她应了声。抓过散落在一边的衣服飞快地穿上。洗漱完毕出去的时候,瞟到床头的手机,左胸腔的位置有什么就那么陷了下去,深深地。牵扯着骨肉的撕扯。默默地把手机揣进包里,出了门,看到何以定正和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后者不住地点头。然后就走向了他们的房间,和她错身而过的时候微笑地点了点头。
“她干什么?”何以定走过来搂住了她,单尘仰头看了他一眼。
“打扫房间!”
打扫房间,那不是要看到。
“怎么了?”看着她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瞅了一眼她紧抓着自己的手指。单尘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她又是在担心什么,两个人住在一间屋子里,谁不知道要干点什么,反倒是她现在这种躲躲闪闪的样子让人觉得矫情。
于是摇了摇头。松开了抓着何以定的手。
他们先去餐厅吃了早饭,何以定就拉着她去数码商场买手机,他的手机不是新款的吗,怎么又换?
问他,他就说腻了。想换一部新的。
到的时候,自然是朝最高档的地方去。导购小姐热情地招呼了两人,接着抱出一堆的最新款手机,耐心地向何以定推销着,她就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隔着一面玻璃墙就看到了他。
她睁大了眼,一度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这。真的是他吗?
他变了,以前的意气风发完全被疲累所取代,身子也没有从前结实了,瘦削的身子骨挂着一件松垮的线衫。肩膀上还套着一条‘xx电器’金黄的横幅。就连那双墨黑的眸子也是无神地睁着,仿佛没有灵魂,机械地向过往的客人推销着手中的电器产品。
“怎么了?”何以定注意到身旁的单尘猛地坐直了身子,微微低下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缓缓地扬了起来,看到了是吗?
单尘并没有注意到何以定脸上深沉的笑,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头,错愕地说“是是左铭学长!”听说过他考来了北京。怎么会在这里?如此落魄的样子,陈雪梅呢?
看着两人走近,左铭疲惫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身子本能地就像找个掩饰的地方躲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