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人群让两人冲散,单尘手里还帮女人提着一包橘子。出了站台,东张西望地寻找妇女的身影。直直地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单尘单尘!”
转身,何以定果然站在那里,拥挤的人潮中,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出类拔萃的他,她没有忘记,他一直都是那样耀眼的一个人。
何以定穿着一件浅色的外套,套着牛仔裤,站在那里向她招手,长腿几步就跨到了她身边,好看的眼角微扬,轻轻拉过她的手“老婆!”他只在她的面前这样叫她。
单尘笑了笑。何以定瞧见了她手上的橘子蹙眉“你带这个”
“这是”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又听到有人在喊“姑娘,姑娘!”回头,果然是中年妇女,此时,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中等个子的男孩。
两人穿过人潮来到他们身边,单尘把橘子交还给妇女的时候,看着她身边的男孩往何以定看了一眼,闪烁的眼神。
“阿姨!”
“谢谢你了啊,哦,这是我的儿子,儿子这是我车上碰到的姑娘!小单!”
“妈。我们走吧!”男孩不耐烦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女人尴尬地冲着两人笑了笑,“那我们走了啊!”
“阿姨再见!”
男孩挽着妇女走开,弯着腰不知道在妇女耳边说了什么,两人缓慢地行着,在即将消失的瞬间,妇女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她却像被施了定身术站在那里,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困惑?鄙夷?
“走吧!”还是何以定拉起了她的手,从容地穿梭在人群里,又拦了一辆出租,直到坐上车子,她的脑子里还是一遍遍地闪过那个女人的眼神。表情!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而那样的目光让她心里难受,像被钻了一下皮肉的疼。
肩上的力道紧了些,转头望着身边的他,“想什么呢,见了我就一直发呆!”
单尘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何以定攥着自己的手,身子挪了挪,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车子行驶着,刚才也没听清楚他说的那里,反正也无所谓,一向她都做不了主。
可是,当出租最终停在了一幢酒店前的时候,单尘还是迟疑了,仰头望着那高耸如云的楼层。攥着的手心渗出了汗,何以定付了车钱抬头看她“怎么了?”
“没!”她摇头,脸上却是一副惊惶的样子。
“跟我来!”他牵过她,习惯地用手指把她的手掌分开再紧紧地包裹住。电梯徐徐上了十三楼,何以定摸出长裤里的房卡打开了房门,进去的时候,她看到床上已经放了一个行李包。何以定拉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些新的牙刷牙膏递给她皱了皱眉“去洗个澡吧,身上都有味了!”
她脸一红,作势闻了闻自己的手臂,是有点味道,但也没有那么夸张啊,不过知道何以定有洁癖的毛病,也没有反驳,径自从自己包里拿出了换洗衣服进去。洗着的时候,外面敲了敲门,她慌乱地应了声“干干嘛?”
“把衣服递出来,我叫服务员拿去洗!”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
“拿出来,你能有多少时间!”何以定坚持,又重重地敲了敲门。
无奈,她捞起一边换下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下了内衣裤,只把外套和裤子透着微微拉开的门缝递了出去。
然后他再也没吵她,单尘在里面呆了很久,实在是受不了浴室的闷热时才不得不走了出去。
何以定正坐在床上玩着手提电脑。她蹙了蹙眉,再看看放在角落的包,何以定读的航校在天津,这次他到底搬了多少东西过来。
“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睡着了呢!”何以定见她出来就盖上了电脑,长长的手向她伸了伸,她自觉地靠了过去,他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