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一来,有人就坐不住了,此人正是唐门门主巫啸川。按理说,唐门门主怎么都应该姓唐才对,这才配得上唐门这个名字嘛。过去唐门的确是姓唐的当家,大约是为恶太多吧,上三代唐门就全都是姑娘。巫啸川其实是“嫁”到唐门的,他可以作为唐门门主,不过他所生的儿子女儿必须姓唐,而且他也受了唐门的“连累”,生的也是姑娘。兴许这毒药主要是针对男性的,作为整天跟着毒药打转的唐门中人,多少也吸入些毒物,以至不利男子成活,唐门三代以来也不是没生过男的,只因大多活不过三十岁,女的个个却如花似玉,一代比一代的要漂亮,大多长命。唐门传到巫啸川这一代已经如日中天,他也算得上唐门的“中兴之主!”他只有四十岁,正值壮年,完全还有一番更大的作为。他也雄心勃勃,准备趁着后半辈子再狠狠捞几票。这几日,他在家中大摆宴席,为的是庆祝自己四十大寿,川中有头有脸的帮派头领全都到齐了,为他歌功颂德,大献殷勤。酒宴上难免不会有人提起这两大“药商”之事,这让他非常不爽,这无异于登门踢馆。对于在川中从来呼风唤雨的他来说,比往他脸上泼大粪还要难受,也就有了“见一面”的想法。
这一天,成都府大雾弥漫,又冷又潮,一直到下午才见到懒洋洋的太阳刺破这漫天的浓雾,洒下几绺阳光,照得人也是懒洋洋的。邓关与古都尔围在火炉边,炉上还炖着一锅大杂烩,有肉有菜,大块大块的,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味四溢。两人前边各有个小碟,一双筷子,偶尔夹两块东西吃。
“二位好雅兴!”门口一个尖锐的嗓音响起,仿佛是太监发出的。
“大主顾!浑身药味都能熏死苍蝇!”邓关啃了一口萝卜。
古都尔站了起来,抱拳一礼,“哈哈哈哈!阁下是?”
“在下巫啸川!”门口进来一个浑身显露出粉红色的瘦高个,脸比较长,颧骨比较高,下巴非常尖,没有胡子。
“老夫古某,这是舍弟,姓邓!巫先生请坐!”古都尔不想瞒他。
“古先生客气!巫某前来打扰,还望老先生勿怪!”
“来者都是客!小二,拿副碗筷!”
“有劳!”巫啸川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不知巫先生做何行当?”
“不瞒老先生,在下正是唐门门主。”
“嗯——!”两人有些纳闷。
“哈哈!唐门门主不姓唐已经有三代了。”
“原来如此!”
“巫门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呀?”
“听闻二位相与准备在我川中大量购买毒药,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不但毒药c解药我们也要!”邓关道。
“要什么样的解药?兴许我唐门能帮得上忙。”
“化功散的解药!不知巫门主可有?”
“哈哈哈哈!天底下还没有我唐门造不出来的解药。”
“宣花散的解药呢?”邓关挑衅地说。
“二位也知道宣花散!”巫啸川微微有些吃惊。
“这解药唐门是一定造不出来的吧!”
“此言不假,只因宣花散不能算毒药,所以没有解药。”
“宣花散不是毒药?!”古都尔吃了一惊。
“没错!只能算迷药!”
“当然了,我们并不是要买宣花散的解药,还是谈谈化功散的解药吧!”
“化功散的解药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
“价钱可以商量!”
“没得商量!”
“难道从未有人在唐门买到过化功散的解药吗?”
“只有与化功散一起才能买到!”
“价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