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王峰从身后地小院走出,轻叹着气,老镇长就在旁边陪同。在他们身后,一个魁梧矮胖地男人向镇长打了声招呼,然后冲王峰点点头,关上了院门。
这里是王峰采访的第二家,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笔记本上黑色的记录,嘴角不由得撇了撇。
此行收获甚小,或者说的实在点,那就是根本没有收获,笔记本上记载的也都是一些无聊的琐事。在王峰走过的这两家,回答相差不多,都是三个哥们喝醉了酒回家跟婆娘吵闹一番,然后为了跟婆娘和好,找人编了点吓人的桥段,将责任推给了那虚无缥缈的“鬼”。
王峰有些后悔了,看来自己此行真的是没有任何收获了。
似乎看出了王峰的失望,老镇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记者,不如咱们这就回吧,这几家的情况都一样。这个馊主意也是这三家老爷们商量出来的,最后一家去不去都没啥区别。”
王峰却有些不死心,难道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他想了想,然后低低的说了句:
“去最后一家看看吧,也不差这最后一个地方了。”说完,王峰当先走去,他已经在心中打定主意,若是最后这一家仍旧没有任何发现,他便打道回府,回编辑部交任务。
最后一家的男人姓张,是一个老实巴交地庄家人。当王峰与镇长来到他家门口时,此人正蹲在院门处抽着旱烟。灰白的烟雾从他口中流出,又从鼻孔流入,将他的脸映衬的雾蒙蒙的瞧不分明。
当王峰说明来意后,这位张大哥沉默了下来。蹲在那一口接着一口地吸着旱烟,连烟丝已经完全烧尽都没发觉。
空气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镇长当先沉不住气了,他低低的声音将这个陷入沉思中的男人拉了回来。
“小张,记者同志问你事呢,你怎么也该跟人家好好谈谈,这么一副愁眉苦脸模样作甚?”
张姓汉子抬头看看镇长,似乎有些害怕。然后他又看看王峰,接着再一次低下头,将早已空了的旱烟锅里放入一层晒的干干的烟丝。那烟丝很细,在火柴刚一接触到它的表面,就升腾起灰白的烟雾。汉子一口咬到烟嘴上,狠狠吸了一口。
“其实,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只是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很痛,生疼生疼的,就好像里面有针扎一样。然后我就觉得越来越冷,再之后我就昏了,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张姓男子说完,抬手挠了挠凌乱的头发。
“哦?那你当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
王峰原本失望的心此刻又活络了起来,他从新拿起笔和纸,在对方说话的同时在本上做着记录。
“特殊的经历?啥特殊的经历?喝多了算不算?”张姓汉子按着太阳穴仔细思索着,然后他的眼中带着一种探寻神色看向了镇长。
镇长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没了,就这么多,其余的俺都不记得了。”张姓男子开口回答完便继续抽起自己的旱烟,不再抬头看王峰。
王峰笑着点了点头,刚刚对方的眼神他自然看到了,不过王峰什么都没说,权当什么都没看到。
再次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王峰起身告辞,镇长还是陪在王峰身边,这种情况几乎要让王峰怀疑安宁镇莫非平日里都没有什么事可做么?怎么这位镇长这般地好客?
在一个十字路口,王峰说要四处看看这才与镇长分别。独自一人行走在安宁镇的小道上,王峰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他暗自沉思,却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心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间却想不出来。
忽然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在王峰心头升起,他借着观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