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范铭乘着这空档在家中好生修养了一日,在香雪这丫头有意无意的逗弄之下张婉儿更加的娇羞不堪,不过这倒是让范铭恢复了先前大方的心态,陪着张婉儿置办了不少的物什,询问了清河乡以及陈良家中的一些事情,气氛变得融洽了起来。
办完正事,范铭再让香雪陪着张婉儿在城中逛了逛了,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自己则抽出空来以前学习的课业温习一遍,张婉儿还要在县城中待上一两日,有香雪照应着范铭也就定下心来,虽说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但还算是个半吊子,比起哪些从小就沉浸在书海中的学子来说还是不如,若是不温习下恐怕将来会到县学中丢脸。
……
时间过得飞快,到县学中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张婉儿回到了清河乡,范铭也开始习惯了新的生活,不过看张婉儿临走时那不舍的眼神,他的心中颇有些愧疚,但日子还得过,他心里想的是眼下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儿女情长上。
这一天,四节课上完,范铭正同陈如实和冯山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外走,却见有一个斋仆县学杂役朝他走了过来,说学正大人有事找,没多想范铭也就跟着斋仆去了趟学正哪儿。
等范铭从孙学正的公事房出来,发现陈如实同冯山两人正在外面等着他,一见到他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围了上来,“老范,学正大人找你啥事,快跟兄弟说说!”
“我也不知道。”见两人咋咋呼呼的,范铭赶忙拉着两人往外走去,“学正大人说要召集县学斋长以及各斋斋谕去商讨事情。”
“哦!”陈如实一听兴致愈发的高了起来,“莫不是有好事来了,老范,今次可要请吃酒啊!”陈如实忍不住兴奋得搂住了他的肩膀。
“哪儿来的那么多好事!”范铭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拉了下来,“或许也就是一些苦差事罢了,
陈如实想想也对,一般好事都是事先预定好了的,而斋谕之类的通常都会被安排做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当下也就没了再探问下去的兴趣,这么久没见来找他,估计也没什么好事。
脚下在溜达,但脑子里却没有停下来,始终在想着这次学正大人召集自己这众人去县衙做什么。
他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是县学中的事,因为县学中的事也不需要到县衙去商议这么隆重,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知县大人要召见,莫非是旧事重提,商帮绕道之事?这么一想范铭的心中豁然开朗了起来,知县大人来楚丘县的时间不上,也没有心腹之人,所以才要借助外人,或许这次是个出头的好机会。
吃完饭,范铭在卧房中小憩了一会,而莫惜容则要出去张罗铺子里的事,这些天正是铺子开张的重要时刻,本来范铭要去帮忙,但有许多的事情非要莫惜容亲自出面不可,他去了反而帮不到什么忙,也就干脆待在家中专心的思量下午去县衙的事情,他有预感这一定是件大事。
难得有闲暇下来,范铭在城中逛了一会,欣赏这盎然的春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快到申时,就起身往县衙的方向走去,这个时辰也正是县衙办公的时候,县府周围来往的人员也显得多了起来。
楚丘县衙坐落在这楚丘府最为繁华之处,不同于县学的清静,这县衙进进出出的各色人为数不少,在众人瞩目之下进入县衙,也让范铭稍稍的生出一种荣耀感,毕竟当官的,在普通民众的眼里那就是相当于敬畏的存在。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进县衙了,前些时日他就来过一次,那次是帮孙学正给王知县送一份文稿,因此对县衙也不是太过陌生,绕过县衙中的公堂往后面的二进院落走去,这里面才是文职人员办公的公事厅。
在刚要踏进公事厅的院落之时,范铭蓦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到了正房的门口,不是别人,正是沈文伦、王稼轩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