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铭要去曹府当账房先生的事瞬间就传遍了整个乡所,范铭瞬间就成了清河乡的“名人”。
行走在乡所之间,在路过中心大槐树的时候,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纷纷跟范铭打招呼,“范五啊,今后成了先生了,可不能忘了泽被乡梓啊!”
范铭呵呵一笑,“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能不让你们泽被就算不错了。”
不远处传来善意的大笑,然而大家看范铭的眼神却变得充满了敬意,毕竟这可是曹府的账房先生啊!
也是能和户长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平起平坐的人物了。
还能时常见到三夫人!
这地位,这荣耀,这待遇,可算是光宗耀祖了!
除了耆长,这十里八乡的谁不仰仗曹府活着,多少都沾了一点好处,能进曹府做事就是在乡里之间脸上有光的事,更何况是去做账房先生!
要知道曹府的其他账房先生可都是应天府调过来的。
而本乡出的账房,范铭这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一旁的农人在小声的议论着,这范家真是烧了高香了,记得他们一家刚搬来的时候那个惨,谁也不会想到这家人能有今天,想起前些天范家这小子一人一棍子轮到胡家兄弟四个,他们不由的在心里都啧啧称赞,到底是龙生龙凤生凤,到底是范家的种,一个个都是个人物!
回想起来,就算是落魄了他那个爹也是个人中之凤啊!
没有管别人怎么想,范铭还是自己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得了三夫人的赏识,把他提做账房,但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他人生旅途的一个台阶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范铭没有去曹府,三夫人让人来通知他歇息几天,等账房的事理清楚了再正式上任。
范铭知道三夫人这是要清除旧的障碍,才能放心的任用新人。
这倒是遂了他的意,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温几天书,还特地的买了点节礼给龚老夫子送去,这段日子没少麻烦夫子,夫子也对他真如亲出子弟一般,这让他心中很是感激,这个时代最重师道,随着相处的越来越久,他愈发觉得龚老夫子的学识和气度不似一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窝在这个小山村里。
终于到了去曹府应职的日子,范铭特地花了大价钱弄了一身粗布长衫,精神抖擞的到了曹府。
让他意外的是竟然是许账房接待的他,算是的半个领导。
不过或许是因为当初他“揭发”的关系,许账房对他相当的客气,手把手的把一些账目和要做的事给他讲清楚,完全没有一点欺瞒和阻滞的意思,这让范铭的入职一行非常的顺利。
一上午的时间飞快就过去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当他准备回家的时候,却被香雪拦住了。
靠近一看却发现香雪的脸上满是泪痕,他的心顿时就像被春水冲刷一般软了下来,走过去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和风煦暖的话语说完,香雪儿的眼中的泪水却是像断了线一般的趟了下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香雪一把扑到了范铭的怀中,泪水瞬间将范铭的胸前打湿了。
范铭的身子僵了一下,香雪儿那丰满柔软的两团软肉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让他一时间气血上涌,但却又不明白这丫头受了什么委屈,怀中柔软的身子抽泣不止,范铭一下醒悟了过来,一双大手环拥住了香雪,将他的身子贴的毫无一丝的缝隙,“什么事这么委屈,不是有我么。”
一边说,范铭一边轻抚着香雪那柔顺的长发。
“我……夫人要回去了!”香雪抽泣着说着。
“傻丫头,回去就回去呗,总是要回去的。”范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可是……”香雪将他那张布满泪水的脸从范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