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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变化,只是不知道从哪天起,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在半夜闯入她家!

    他第一次出现的那晚,末善正孤枕难眠,这些天来,心里的焦躁愈发明显,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几圈也不见睡意。

    突然听到钥匙孔里传来的转动声,如临大敌,整个人都弓起来,浑身发抖。

    她当然不会真的以为是小偷入室抢劫,住在这片小区的人,大多都是一贫如洗,她实在想不通这屋子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会被小偷看上,而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擅闯,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藿栖迟自然知道她没有睡着,却不急着揭穿她,只是坐在她的床边兀自出神,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可苦了末善,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妄自揣测,硬着头皮在他如针芒的注视下,直到天亮。

    凡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再来第二次也就不足为奇了,有时他来的很晚,那时末善已支撑不住,昏昏欲睡,就快进入梦乡,每每骤然清醒,惊恐的起身与他对峙,他也望着她,彼此却不说话。

    有时他过来的时候身上满是酒味,末善禁不住蹙眉,一双清亮的眸子瞪着他,这个男人醉得东倒西歪的,意识还能这样清醒,果然是个变态!

    她故意不管他,任他“乒乒乓乓”的好不安分,屋里地方本来就小,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他懊恼不已,也不知是不是借酒装疯,几次霸占上她的床,她没有那么大力气拖动他,气的忍不住在他身上踹了几脚,哪有这样鸠占鹊巢的,愤愤的爬起来把床让给他。

    末善也不是没有动过小心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锁给换了,看他还怎么进来,可是很快的,这个念头被惶恐的否定了,因为她绝对相信,她要是敢打那扇门的主意,藿栖迟恐怕会连这屋子都一块铲平了去。

    就这样,末善在那狂卷而来的乌云滚滚下安然无事的度过了很多个煎熬的夜晚,整整一个月,她每天按时上下班,按时作息,只为逃避一个人。

    萧肃之于她,到底意味着什么,恐怕连她自己也糊涂了,那诉说不清的情绪主宰着她的大脑,茫然不知方向。

    回想起来,两人的相遇却不尽美好,那是起因于一宗命案,死者正是萧家最小的女儿萧筱。

    第一次见到萧肃,还是在暮光寺。

    没有见到他之前,末善想象里的他必定是个风度极佳的翩翩公子,因为萧太太给她的感觉如沐春风,让人无比舒服。

    因为女儿的突然死亡,她内心哀痛万分,连事不关己的末善站在一旁,都真切的感受到了丝丝悲伤。

    向芸和师父是旧时,那时候,末善也不过才见过她两三次,她每月都会来寺里行善事,闲暇的时候会和师父聊上几句,末善只坐在一旁安静的聆听。

    而每每讲到自己的孩子,她的目光总会变得柔和与慈爱,这让末善羡慕不已,无故平添了几分好感。

    末善听她提起过,她的女儿不过十八岁的光景,人小鬼大,是一家人的开心果,却不想世事难料,她的孩子竟会死于死命,

    末善忘不了,那日她上山诵经文,刚刚进行到一半,萧太太孱弱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她的双眼噙满泪水,神情是那样悲恸。

    末善虽然不能亲身体会,可是她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换做任何一个母亲,恐怕都是难以承重的打击。

    她和师父谈了好久,或者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在低声抽泣,在空荡的佛堂中,那哭声却被缓缓放大,扩散在每一个角落。

    受到她的感染,末善那一个下午都沉浸在一阵浓浓的哀思中,她终是不忍,轻抚上萧太太的肩膀,轻声安慰她。

    在这之前,她已见过不少鬼魂,他们因为各种意外无辜冤死,却来不及和最亲的人道别,只能眼睁睁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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