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却是兴奋异常,招呼了末善过去,“阿善,快来快来。”
她依言走过去,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丁叮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到跟前,“你快来听听,这可是大新闻啊!”
“阿善,你还不知道吧,刚刚中午的时候,城南那边都快血流成河了!”
末善皱眉,却没有出声。
“听说是藿栖迟亲自带的人马,黑压压的一片,那气势,秒杀众生啊!他手底下的人早就杀红了眼,警察都不敢出头,只能靠边站。”
丁叮好奇心十足,“不是说藿家不涉黑了吗,这次大开杀戒又是为了什么?”
“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啊”
女孩看了眼四周,刻意压低了声音,“这次可是仇家先挑的头,藿栖迟下了死令,一个不留!”
“啊?”周围一片惊呼。
“那死的都是些什么人,清楚不?”
“据说仇家领头的是个女人,脸上有道疤,在场的无一人活命,只有她,被藿栖迟的人活捉了。”
藿门的仇家,脸上有疤,末善抑制不住的心惊肉跳,他抓了南堇希!
“哐当!”
又是一下推门声,陆达发瞪着一屋子吃饱了没事干的人,不由怒火中烧,“全都太闲了是不是,又在瞎嚼什么舌根,统统不想上班了啊!”
众人来不及反应,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只剩下末善和丁叮两个人面面相觑。
陆达发的嗓音又拔高了几个台阶,“你们俩,现在就给我滚去前台,再被我发现擅自离岗,我扣你们半个月!”
丁叮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你凭什么扣我们工资,我们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出来喝口水怎么的!”
“你!”
陆达发显然被气得不轻,喘着粗气两手直抖,末善拉拉丁叮的袖子,仓促的扔下一句“陆经理,我们这就走”,便拽着丁叮跑了。
丁叮气不过,欲回头找陆达发理论个究竟,好不容易被末善制止了下来。
“他陆大发凭什么啊!”
“好啦,本来就是我们不对。”
“阿善!”
末善失笑,这个女人每次碰到陆达发都会像一直炸了毛的小狮子,她安抚她,“好啦,走吧。”
两人在前台转悠了一会,丁叮时不时的转头看着末善,酝酿了好半天才开口,“阿善你说真的是藿栖迟杀的人吗?”
末善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我不知道。”
“阿善”丁叮又是一阵挣扎,“这几天我都看见藿栖迟的车来接你了。”
末善没有回应她,良久才抬起头朝她嫣然一笑,“别担心我。”
下班的时候,望着空空荡荡的门口,末善果然没有再等到阿乐,藿门将南青会的余党一网打尽,她的威胁没有了,自然也就恢复自由身了。
她心中的大石头也跟着悄然落下,却隐隐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道南堇希会被他怎么处置,他连阿晚那样的孩子都不会手软,送入虎口,想要逃生就不可能了吧。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窝,末善早早的收拾完自己,躺倒床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奇怪,真的回来了,却失眠了,她嘀咕着,慢吞吞的爬起来,走向阳台。
家里早就恢复成初始干净简单的模样,连撞坏的大门都被重新安装了一扇新的,望着那扇财大气粗的防盗门,末善简直哭笑不得。
这屋子里的全部家当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这一扇门贵吧,不知道房东老太太看到了会做何感想,会不会误以为原来她是个“土豪”,故意抬高她的房租啊?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不像平时,只露出一个弯弯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