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关卡上,无法突破。”沈飞云恭敬地说道。
“走,为祖先们扫一扫墓地!”沈应天轻声说道,但却又转头看着沈飞云。
“飞云,想出去吗?”
“孩儿早已隐退,不再去关心世间的风风雨雨了。”
“这样最好!”说着,沈应天便走向了禁地深处。
大越王国,平等王府。
“延儿,父亲要走了。只是不知,这次走了,我还能不能再回来。”沈德抚摸着这沈延的黑发,郑重的说道。
“叔叔,我去求父皇,您就不用去了嘛!”沈芸有些焦急的说道。
“这不是去不去的问题,这是一种责任。作为大越的王侯,在国家受到侮辱的时候怎么能够坐视不理?我必须要去,就算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沈德说道这里反而笑了起来。
“夫君,路上多带些衣服,小心着凉。”周晓霞轻语道,“多保重自己的性命,死什么的少说几句,千万别轻薄了自己的性命。”
“不会的,我心中始终挂念着这个家呢,我怎么舍得把你们丢下。”沈德说着,那刚强的汉子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
心怀从军念,宝刀青锋筑。
辞别离家去,何日待重回?
岁岁人望月,年年家难归。
若到家中回,涕泗横满襟。
不知离家是何事,那是从没离过家的人说的;不知乡思为何物,那是从没离过乡的人说的。离家离乡的人,心中总是最柔软的,夜夜都想念着家中等待的人。
从军行,从军行。沈德走了,带着家人的思念,带着无尽的离愁,带着他的一生就这样走了。
“父亲,孩儿等你回来!”沈延大喊,不知沈德听见没有,但沈延的眼泪已经流满了脸颊。
“父母总是最懂孩子的,你父亲他一定听到了你这份心意!”周晓霞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延哥哥,不论发生什么,芸儿都会陪着你,所以,延哥哥不要哭了嘛!”沈芸从身后轻轻地抱着沈延,安慰的说道。
起风了,落雨了,人走远了。
瓢泼的大雨在沈德走后的一个时辰内下来,可等待的人却仍留在大门口,望着那早已消失的背影。大雨中,那三道身影仿佛吟咏着绝世的歌谣。
二日,天微微亮。沈延起得早,坐在王府前院看书。这是一卷关于圣贤之道的书,沈延不想在武者训练上落下,同样的,他也不想只做一名粗旷武者,同时学一些文人骚客的东西,涵养自己的性情,这是一种培养心性的好方法。
“若夫人生百年,不过百代过客耳。”悠悠的读书声响起,迎着太阳的光芒,飘散在天空之中。
人生本来的面目便是枯燥与重复,沈延近三个月内依旧如往常一样,早出晚归。依旧在温暖的家中,三个人一起吃着晚餐。依旧如往常一样,他的境界卡在了凝气第三重。
“人生在世不如意,不如及时行乐。他人的境界,又何必去羡慕呢?”沈延有些伤感,但几日来他已经想开了,“缘分是天定,来的时候总会来,若是不该来,就当我没有这个福分了。”
他想起了父亲,那个外表刚强,内心柔弱的男人。
想起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中他的嘱咐叮咛。
想起了他教训自己时柔和的眼神。
想起了他沉默不言中总是关心着这个家的身影。
想念的夜,想念的人,想念着回忆。
想念如流水一般,缓缓的流淌在沈延心间,难耐的夜,难耐的寂寞,多想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听他唠叨,听他训斥。轻轻地,轻轻地,沈延便在这微凉的夜色下睡着了。
“延哥哥,外面多冷,盖上被子吧!”沈芸抱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