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觉得夏日的阳光特别的寒冷,如同那白雪皑皑的寒冬。
寒冷的时候,怎么能没有酒,所以向晴让宫女备了美酒,畅饮起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河蟹]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夜色宁静安详,秀丽园中,寒风萧瑟,吹动梅花萦绕,女子一人独坐,姿态洒脱,长发飞散,衣袂轻扬,左手执壶,右手握杯,自斟自饮,已有几分醉态,却还不忘即兴赋诗。
空气中,淡淡的梅花的清香气混合着浓烈的酒香,配上那银色月光遗世独立,笼罩着如诗如画的清景佳人,让人如痴如醉。
宁泽宇远远站在秀丽园后院,瞧着这样如诗如梦的美景,竟不舍得打扰这份对他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宁静美好。
他目光痴然相望,心去痛了起来,如同几千把刀在凌迟着,他的目光含着无数的想念和爱恋。
这几日不见,竟如同隔了几世那么久,他真的不敢见她,不敢看那双澄清的眸子。
向晴似是不知道有人在看他一般,又刿了一杯酒,仰头灌下,又猛又急,喉咙一阵烧灼,神情却是洒脱的让人痴迷。
宁泽笙见她如此豪饮,本想去阻止,却挪不动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只是痴痴的看着她。
这样的她,他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仿佛看不够似的。
谁知向晴今日好像酒兴大发一般,索性将酒壶高举,美酒沿壶倾注而下,她身如柔柳,如一道清泉凛冽,红唇微张,神态自若,醉态竟撩人心魂。
宁泽笙犹如被魅惑一般,漫步而近,地叫了一声“晴!”说罢,伸手去握住向晴的双手。
宁泽笙的大手向来都特别的温暖,攥的她的手心都出了汗,但是这份温暖却怎么也进不了她的心里去。
“晴,告诉我父皇找你去说了什么?”宁泽笙的额头冒着汗,显然是一路匆匆赶来:“为何要饮酒?心情不好吗?”
他在怕什么?是怕他的父皇告诉她,他要成亲,新娘却不是她吗?还是害怕他的父皇告诉自己,她就要沦为他的小老婆了,一辈子的妾?
向晴忽然笑了起来,这样的一个男人还值得她放弃一直以来的坚持吗?
她虽然在笑,只是笑容之中掩饰不住苦涩:“没说什么?我累了,你陪我休息一会。”说完就颇为娇柔的依偎进宁泽笙的怀里,这是她第一次这般柔情蜜意,喜的宁泽笙忘了所有,伸手颤颤地拥着她,瞧她一脸的柔弱,更是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
向晴垂下眼帘,浓密的眼睫在白玉般的脸颊上印下的阴影掩盖了眸中的神色,她很安静地靠在宁泽笙怀里,一动不动,任由他作为。
只是胃一阵酸,阵阵翻滚,忍不住呕吐了出来,刚巧吐在了宁泽笙的身上。
他眉头微蹙,却并不气恼,只是怜惜的看着微醉的向晴,长叹一声,便抱起她,将她抱回屋里,放在床上,转身就叫人打水,亲自替她和自己清理了一番。
折腾了许久,终于算是讲醉酒的向晴打理好了,坐在榻前许久,见她平静下来,想起手中还有许多事情未曾料理,边准备转身,谁知道却被她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
宁泽笙诧异的回头,竟然瞧见向来坚强的向晴眸子里荡漾着水光,神态天真憨厚可掬,嘴角却含着期初无比的笑容,让他一看就心疼到了骨子里。
“晴”声音缠绵低沉至极,源远流长,难掩伤痛,宁泽笙觉得他的心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对,自从见到眼前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