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97唱的不是歌

    在我家里，我想要的是绝对的安静和幽暗。她的大笑让我难以忍受。我不得不插嘴道：“jenny，你能小声点吗？”

    jenny用手指塞住耳朵，动作滑稽道：“hat？hat did y一u say?？i can′t hear y一u。”

    我无奈，只好把自己关进另一个房间里，呆呆的坐着，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直到思想进入虚空状态。

    我睡着了吗？我好像呆坐着睡着了，但灵魂好像出了窍，飘荡到jenny身边，陪她一起看那部喜剧，陪她一起发出夸张的爆笑。

    天黑之后，我在客厅的地毯上醒来。笔记本还开着，正在播放另一部影片。家里漆黑一片，只有笔记本的屏幕发出忽闪的荧光。

    我什么时候跑到客厅来睡着了？

    从地上站起来，叫道“jenny。”

    没人应。她看电影看得不知所踪。我到卧室从衣柜里拿了另一套睡衣，然后去洗澡。

    站在镜子前脱去衣服，打开花洒，走进水里。面前是镜子。从镜子里看到水流从身体的每一片肌肤顺流直下，飞溅到地面。

    镜子里的脸是麻木而略带忧伤的，这副躯壳，分明青涩得像个小姑娘，又没有jenny的玲珑有致，丰满圆润，就这样哪里像天生的淫|妇呢？我想担也担不起，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完全不恰当。

    正想得出神，jenny不知何时也裸身走了进来，站在我身后。我从镜子里望着她。

    她对我妩媚一笑，眨了下右眼道：“洗澡完我再带你去个地方吧。”

    “又去哪？”

    “你上次不是说想去ktv？”

    “我今天没心情。”

    “没心情更要去。别推辞，就这么定了。”

    jenny的要求我也实在推不了，我对她全然服从，毫无抵抗力。出门前她帮我化了个妆，眼睛化得很夸张，眼线拉长，眼影晕开，我抗议，她果断驳回抗议。顶着一张不像自己的脸，穿着jenny帮我配的衣服，来到骆城最大的娱乐城。

    我和她两个人霸占一间包房。她似乎很喜欢赤脚，一进包间，服务生退出后，她便脱下高跟鞋，脱下丝袜，将身体窝进沙发里。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进门处。

    jenny点了支烟，吸了一口，道：“愣在那干嘛？点歌吧。”

    我嚅嚅道：“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jenny吐了一口烟圈，从沙发上下来，熟练的点了几首老歌，把话筒丢到我手里。

    跟着音乐，握着话筒，我便看着电视屏幕的歌词跟着小声唱。

    jenny站在包房中央，冲我喊道：“大声点。”

    我唱歌的音量便提高了些。她再喊：“再大声点。”

    我又大声了些。jenny踮起脚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我身边，抢过我的话筒放开嗓子大声歌唱。

    破音了还在嘶吼，飙不上高音依然在飙，她唱的不是歌，她唱的是情绪，唱的是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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