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搡着退出去——
并不是让人难以理解的规则,有美人嘛,当然是老大先“享用”。
船坞小间里,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褚莲急的想哭,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慌,此时只要一慌,必生乱。
她努力强迫自己冷静
手摸到袖口时,碰到了一支塑料管子似的东西,她一惊,心里却松泛了一点儿,口红藏枪,克格勃女特工最常用的伎俩,在特工别册上曾开创过无数暗杀史上的奇迹。此时“死亡之吻”在手,她根本不需要坐以待毙。
但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是好对付的。
令她意外的是,那个独眼男人居然停了手,没有继续解腰带——并且有些叫人费解,他把刚才当众解开的腰带又重新整理好,这种举动,根本不符合毒枭窝子里的恶性。
褚莲倒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她很快地掏出那支口红,将机关推开——
面对一个力量未知的敌人,轻易出手是贸然的。所以她决定采用刚才准备对付毒贩小喽啰的方法:先假装要伤害自己,吸引对方目光,等到确认对方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再反手为将,这样做的胜算会大许多,也让自己处于相对安全的位置。
褚莲一咬牙,捏住枪柄,举起了手
那个独眼男人趋前一步,反应极快,但却没有出手,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太太”
褚莲大惊,手腕松伐的没了力道,那支口红落了下来,滚到被子上。她没来得及藏住枪头,想去拿那支口红,却被独眼男人接了过来,他盯着藏枪口红小看了一会儿,语气温和的和刚才判若两人:“太太,是穆先生给的?”
“你是什么人?”褚莲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警觉地问道。
他愣在那里。
褚莲这才算细细打量了他,很粗糙的皮肤,被东南亚积年累月的日光晒的黝黑,甚至还有点儿皴裂,一看就像是毒枭窝子里捞出来的。劣皮质眼罩,遮住一只眼,像极了海盗的扮相,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方才还笼着一股子戾气,此时却已散尽,竟然有些温温的和善——
褚莲盯着这只眼睛,忽然眼睛一热,她好像从他的瞳仁里看见了熟人的影子。
“阿——阿成?”她眼中一动,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淌下来。她伸手,想要去摸那个人的脸,好好看看他。
“太太——”那人哑着嗓子,眼睛是红的,他深看褚莲一眼,喉中一动,一个亲近的名字滚了出来:“阿季”
褚莲再也按捺不住,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抱他:“阿成——这么久你,你去哪儿啦?你你可总算出现了!我都以为你死了!”
低声的哽咽很快变成嚎啕大哭,女人总是这样,太感性,太容易触动心事。褚莲趴在他肩上,泣不成声。
“是我,是穆成,太太,你别怕,以后我保护你。”穆成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小孩子,他的呼吸很轻,抵着褚莲的背,平进缓出,他忽然问道:“妍妍还好吗?好久没见到她了有点想她。”
是要想她了。穆枫和褚莲的孩子,就等于是他的孩子。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穆家,他自小便是穆枫的陪读,陪着穆家最小最调皮的小少爷上刀山下火海掏鸟窝翻围墙,褚莲的童年,大半在三藩度过,他们三个人,几乎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也想宝宝好久,好久都没回三藩了”褚莲低声说道。
褚莲松开手,把他的脸捧在眼前:“阿成——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是穆先生一早的安排,”他慢慢解释着,“穆先生早想清扫东南亚势力,但苦于没把握一锅端,就把我插/进了这里这些都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外界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为了配合三藩,‘穆成’这个人必须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