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多少人?”他走前了几步,目光如炬。
“三四个差不多。”
穆枫淡淡拨弄着手上指环,下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命令:“让他们进来!”
警卫略一愣,却没动。
穆枫笑了起来:“没听懂吗?让那几个墨西哥人进来!”
连白斯年都阻止他,不明意思:“梓棠,是不是太危险了?”
“危险?老白什么时候这样畏首畏尾?”穆枫侧身觑他:“墨西哥佬脑子不好,寻衅只带三四个人?”他笑道:“我打赌,外面八成是詹姆,老白,你的人不识数,不认识詹姆,特里森先生怒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给我信号!”
白斯年摆了摆手:“去领人!”也对,除了詹姆特里森,哪个墨西哥人敢这样张狂?
果然是詹姆特里森。
他们一行四个人,披着黑色雨衣,站在堂下,巨大的雨绸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雨水顺着帽檐不断滴下。其中有一人身材较瘦小,和另外几个高大的墨西哥男人相形,十分显眼。
穆枫居然愣了一下。
特里森摘下帽子,有些粗暴地扯开雨衣搭扣,他用力太猛,连贴身的防弹背心都露了出来。
“詹姆,莫斯科大雨,你到这个天寒地冻的鬼地方来干什么?”穆枫皱了皱眉,尽管见到老友很高兴,但还是有一丝敏感触着他,让他有点不大愉悦。
那个女人摘下雨绸帽,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她的头发已经湿透,黏糊糊地贴着两颊,目光似乎也有些不集中——这烦人的雨天,总是给人带来不愉快。
但显然穆枫更不愉快。
那个女人微微扬起头时,目光柔软,轻轻触在他脸上,但很快又收回,他却像被一道惊雷击中,微微凛了凛神。
是褚莲。
特里森把她从缅甸送回三藩,又从三藩,将她带到了俄罗斯。
慕颜这时也看清了来人是谁,哭着跑过去抱住她:“阿季!阿季!”她浑身都湿透,见是慕颜,暖暖笑了笑:“cdy,把你衣服都弄湿了”
眼神错开,短短的交汇,穆先生仍是倨傲冰冷的,眼底光晕微微扬起,却触到某个峰点时,有冰霜融化开来,一点一点,朝四周渐渐漫溯。他没有再看褚莲一眼。
夏芊衍从后面绕过来,挽过他的胳膊,温温道:“我们坐下吧。”
他略一顿,回过身去。
他随手又裹上狐裘,那茸尾巴从脖子后面耷拉下来,倒像只是一件饰物,他熟练地点烟c吐纳,看似不经意,却把视点悄悄落在詹姆身上。
那眼神直要把特里森逼的透不过气来,墨西哥大佬耸耸肩,向老友歉意地笑:“u,你知道的,你太太脾气她一发现上当,就马上收拾东西要来俄罗斯我怕她一个人路上为难,所以就送来了。”
夏芊衍的手臂开始攀上他脖子。
穆枫没有说话,终于收回冰冷的目光,依然吐烟圈。他指头轻轻一动,手上零碎的指环发出触目惊心的冷光。
褚莲也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穆先生,好久不见。”这话才说完,就被一边瞧情势不对头的慕颜拦住:“阿季,好阿季,你身上都湿了,我陪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她推褚莲走,褚莲倒也没坚持,乖乖顺从。两人拐了个弯,进了侧门。
一支烟,燻到指甲盖,他才松手,任烟头落地。穆枫忽然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最近,白家的地盘上,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人,今天凶手如果再不站出来,难免人心惶惶”
穆枫眼神冰冷,扫视全场,那帮虚与委蛇的“墙头草”,当年背反张家插起刀来,一个比一个狠,而今,全在这里,重新附庸穆氏,看起来真像讨一口饭的哈巴狗。
“全凭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