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的话是‘——他敢来,老子就敢接待’”
“然后呢?”穆枫微笑,抿了一口清茶:“许谦益又呛我一声‘小野狼’?”他眯起眼睛,很有意思地回味往事:“往年围猎的时候,大雪封山,为活命,我撕了一头被他放倒的野鹿饮血,‘小野狼小野狼’,就被他调侃了这么多年”
桌上香盏袅袅运着檀香,很清静的午间,他半眯着眼睛卧在软塌上:“你这么急跑进来,就为了跟我说许谦益大佬明早到三藩?”
他太了解穆昭行,如果没有他眼里的急事,绝不会这样匆忙,脚不点地就闯了进来。
穆昭行一愣,低头:
“穆先生,太太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怎么劝都不行,风榭轩那边的几个小丫头都慌了手脚,不知该怎么进退”
褚莲心思太重,褚莲脾气执拗,饿一晚上不会要紧,可是,她那意思分明是想绝食。
褚莲脾气和他太像,言出必行,有时候只怕是,言还没出,却已经行动起来了。
穆枫此时正弓着身子喝茶,穆昭行话音刚落,他便抬头,一双眼睛里戾气横错,骇的人不敢直视。他稍顿,突然扬手摔了茶盏:
“你们怎么做事的?!”
茶盏落地,碎成渣滓,进出的小丫头吓的腿都在抖,却不敢抬头。
这里是穆枫午休的内室,穆先生脾气,三藩皆知。
他突然向后倒下,整个人靠在软榻上,手轻轻揉着额头,终于说道:
“不怪她穆成的事,我也很难过。”
这是自穆成被处决之后,他第一次袒露心里的想法。
不怪她。
真的不怪褚莲。她向来心软重感情。
如果,背后还有人挑唆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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