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地为他流。那时,溪口张氏仍然风光无限,褚家屏障高举,争一个小姑娘的心,他可以公平角逐,而不是现在,他做再多,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争不过,一个死人。
他们都说穆先生不怒自威,轻轻一跺脚,三藩地下城都要抖三抖。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穆枫温柔可善的一面,他也会说,绵绵不断的情话。
初成婚时,褚莲抱着他的手臂哭泣,吻那半截断指,眼泪漫过薄纱,新婚的太太哭的花了红妆。他揉她头发,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新妇的脸,他笑:
“阿季阿季,早断了空了,你亲它它也感受不到呀——不如,不如亲我有骨有肉的脸——”
“嗳——”
那时,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柳老的光阴再甜再腻,也腻不过新婚的——如胶似漆呀。
军靴踩过门槛。穆先生总是带着满路风尘,进了内室,墨色的瞳仁里依然掩盖不住戾气与憔悴。
端茶递水的小丫头见他进来,差点摔了水杯:
“穆穆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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