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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烈哭得更伤心了,内心的震动五味掺杂。♀

    年富叹息,“这就是责任,一个男人身负的责任!至于——”年富稍顿,语气平和的说道,“至于幽芙姑娘,不要恨她,她只是被人利用了。大哥看得出来,她对你有太多的不忍,那一夜大战在即她其实是想将你灌醉的。”

    年烈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望向幽芙去时路,大雪弥漫模糊了视线。年富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锦囊,递到年烈跟前,“这是临行前年修那孩子托我带给你的,里头是一枚稚雅从晨光寺里求来的平安符。”

    见年烈怔怔的接过锦囊,年富重重拍了拍年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该是个背负责任的男人了。”说完站起身缓缓走下山去,在他身后,德馨至始至终默默无声的跟随着。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一块□的巨石后年羹尧像一座塔山般矗立在那里,任凭夹着雪砾的风吹得他双鬓斑白。纵马沙场三十余年的铮铮铁汉桑成藏早已泪流满面,他替自己的“老爷”高兴,当年少不更事的年府“少爷们”在不知不觉间早已长成像他们父辈祖辈般勇武睿智。只是大少爷年富平淡得仿佛看透红尘的笑容背后令作为旁观者的桑成藏感到了惴惴的不安。

    刚刚走下山来,便见一骑黑马顶风冒雪疾驰而来,直至近前年富才发现这个挥鞭赶马浑身是雪的人正是年禄。被冻得手脚僵硬的年禄差点从马上摔下,一旁德馨顺势扶住,年禄见到年富急忙道,“少爷,宫里头来了一位公公,随行的还有张御医,现下人正在府上等着您。瞧着神色,似有急事,所以奴才不敢耽搁。”

    年富凝眉点头,“我知道了。”年富接过年禄手中马缰,正要飞身上马,却被一旁德馨拽住,“就不能不去吗?”

    年富摇头,“事关我年氏生死存亡,我不能不去。”德馨叹息,“那也带上我吧。”说完不等年富答应,自行纵身上马,却堂而皇之的向年富伸出了手掌。在年禄目瞪口呆中,年富拽住德馨,借力上马,一骑双乘消失在浩波烟淼的雪雾之中。

    抚远大将军府邸的竹韵斋内,炭火烧得通红,书房内充溢着熏香与温暖的气息令人昏昏欲睡。一路风尘仆仆的夏公公依旧板着脸,阴鸷的目光时常从年富身后的黑袍人身上划过,声音低沉沙哑道,“娘娘说若是富少爷不舍也就算了,毕竟此药珍贵乃集天地灵气而成,功能起死回生,返老还童。不舍,也是人之常情。”

    年富摇头,从贴身的亵衣内掏出一只尤带着体温的精巧瓷瓶,“只是此药是竹韵游玩宁州府时从一位游方郎中那里偶然得到,虽内子病急乱投医时曾服下一粒至今安然无恙,但是皇上龙体金枝玉叶,关乎我大清朝社稷安危,臣不敢说此药定能药到病除。”

    张御医接过年富手中瓷瓶,轻轻拧开一股药香四溢,令周围人精神一震,黑袍之下的德馨浑身肌肉骤然紧绷,夏公公快如闪电般从张御医手中夺过药瓶,目光如刀般警惕的盯着年富身后的德馨,这个浑身笼罩在黑袍内的神秘人令夏公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张御医兴奋道,“正是此药!药香浓郁纯正乃张某行医四十余载仅见,只在孙思邈失落残存的几张药王篇中有过类似的记载。”张御医话音刚落,夏公公夺门而出。

    张御医神情尴尬,一双布满血丝红肿的眼睛不敢望向对面的年富,负罪感沉重,结结巴巴道,“老朽也是没有办法,皇上病重,皇贵妃娘娘及朝中老臣限时老朽给皇上医治。皇上若有闪失,老朽满门性命不保,可怜老朽老来得子,三代单传,新近刚刚添了个孙子,所以老朽就——”

    年富淡笑摇头,“我只是好奇张御医怎知这药必定能治好皇上的病?还有那什么孙思邈药王篇?”

    深感愧疚的张御医犹豫良久,最后一脸惊恐,压低声音道,“皇上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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