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啊,难得一见,让你陪为兄下两盘棋,你却心思不属。”
周庸苦笑一声,无奈道:“大哥,小弟”
话还没说完,却听崔虎道:“好了,紫缨这孩子这些年也麻烦了几位兄弟代为照顾,如今也到了婚嫁之年了,那杨家的小子,为兄听你所说,倒也觉得不错,只是如今,唉”
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苦笑道:“既然紫缨已经答应了,当年我与建安贤弟早有约定,这桩婚算是悔不了了。”
周庸连忙抬头向崔虎看了一眼,苦笑一声,叹息道:“人都说我为崔家寨智囊,与大哥相比,小弟实在自叹弗如,只是大哥,小弟说句不该说的话,五妹前车之鉴,大嫂之训犹在眼前,大哥莫要苦了紫缨。”
崔虎面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正在端茶的手不禁微微一缰,而后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微微呆愣了片刻才道:“谨儿之事,为兄之过,至于五妹,呵呵,二弟啊,你倒是迷了,五妹心中,未必就没有三弟的影子,只是她自己为仇恨所困,看不穿罢了。”
微微顿了顿,才道:“至于紫缨,天剑客若真如你所言,他心中但凡有紫缨的影子,便不会看着紫缨嫁于长青的,若他心中没有,为兄以为,女人,嫁给一个不爱自己之人,尚不如嫁给一个全心爱着自己的人。”
周庸眉头不禁皱起,正要说话,却听崔虎叹息一声道:“至于天剑客,若他真个无心,也只能做罢了。”
周庸面色微微一变,抬头看时,却见周庸正转头看着苏谨墓地所在,知道自己即便是要劝,也劝不动他,只得在心中叹息。
崔虎见周庸不说话,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才道:“非是老夫心狠,有些事,强插一手,反倒不好。”
周庸无奈叹息,苦笑一声道:“唉,是小弟着相了。”
崔虎淡然一笑,点头道:“既如此,二弟难得上这山巅一遭,便陪为兄手谈两局吧。”
周庸点头,复又执子与崔虎对弈。
七月初三,正是良辰吉日,宜嫁娶,娶紫缨和司马长青的大婚,也将在这一天进行。依照江湖礼仪,司马长青将带着迎亲队伍南下,在崔家寨拜过崔虎,然后随迎亲队伍一路北上,在长风镖局总部东平郡正式拜过堂,入了洞房才算婚礼正式完成。
司马长青和苏紫缨,将在七月初三从崔家寨出发,于十一月初五,历时四个月到达东平郡,在东平郡中再次办过一场婚礼,才能算是圆满完成。
七月初二晚上,崔紫缨贴身侍女绿荷趁着夜色,离开了崔家寨,单马独骑直取潍坊而去。
崔家寨寨门口,周庸和赵羽,吕芸,王大猛四人站在门外,看着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山的绿荷,四人相视一笑,周庸捊须笑道:“果然是个好丫头,老四,还要麻烦你走一趟,暗中护着绿荷,一个小丫头孤身下山,为兄总是不放心的。”
赵羽连忙应了声是,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看时,却见吴聪单人骑马,从山寨中极速向外冲了出来。
吴聪原以为如今已是深夜,不会有人查觉,却不曾想,四位寨主就在大门口,被四人给堵了个正着,如今既然已经撞了上来,想躲也躲不掉了,吴聪连忙滚鞍下马,躬身向着四人行了一礼,口中叫道:“义交,三叔,四叔,五姨。”
周庸眯眼,狠狠盯了吴聪一眼,冷笑道:“深更半夜,你要去哪?”
吴聪哪里敢说实话,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回义父的话,孩儿觉得寨中烦闷,欲下山买醉。”
看着吴聪不争气的样子,周庸心中更怒,正要再喝斥两句,却听吕芸娇笑道:“咯咯,小聪啊,你跟着你义父也有好些年了,却还未学到你义父的半点皮毛啊,至少,若是你义父当年遇到这事,绝对不会想半天才想到一个这么差劲的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