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名一身素衣的少年在穆家旧宅驻足一会儿,然后默默走开。
在安平县衙,一名素衣少年正在堂上质问县太爷:“吴大人,你身为本县的父母官,可要为我家伸冤做主。我穆家血案距今已有月余,为何还不将凶犯捉拿归案?”
“穆风,对吴大人不能无礼。吴大人一直尽力破案。”一旁以为白须老者呵斥少年道。
“穆家公子,本县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凶犯乃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流寇,现如今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叫本县如何捉拿。不过,你也放心,本县已上报府衙,请求府衙出兵捉拿。”坐上的吴知县安抚道。
“我穆家是被京城史太尉所杀,并非什么流寇。”素衣少年坚毅的驳道。
“胡说。堂堂尚书大人,怎么能杀你家人。况且京城距安平至少五百里,那几日也没发现京城来人。这话以后千万不要乱说。”吴大人拍案而起。
“慕风,在大人面前不许胡说。”白须老者连忙喝止,“我侄儿的血案还望大人劳心,早日破案。穆风,还不向大人赔礼。今天,打扰吴大人了,我们祖孙二人还是回家等候消息吧。”
白须老者扯着少年推出了大堂。
“穆风,你说是京城史尚书所为,这是为何,可有证据?”白须老者问道。
“这······我······”少年欲言又止,“七爷爷,我看我父母的仇指望不上官府了,我要自己去报仇。”
“一个知县敢去追查尚书大人吗?你要报仇,谈何容易。”白须老者叹了口气。
“不,我一定要报仇。七爷爷,我也无家可归了,你帮着把我家的家产变卖一下,我要去学法术,为我父母报仇雪恨。”少年双眼含着泪花。
“好吧,以后可要多加小心。”老者无奈地说。
三日之后,穆风独自离开了安平,离开了这个记载了他十五年的快乐与痛苦的地方。
五百里之外的赵国都城——泾阳,是一个拥有三十万人口的繁华的城市。位于南城一座气派的府邸,正是当朝兵部尚书史朝凤的府邸。后院的一间密室,一座一立两个人正在交谈着。恭敬站立的中年男子正是堂堂史朝凤史尚书。而坐在太师椅上微昧双目养神的乃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黄面老者,这时他张口道:“凤儿,欲成大事,必要把持的住,做事要考虑周全。这次,要不是我出手,恐怕要被他人得手了。”
“叔叔,您教训的是。”史朝凤恭顺的应着。
“这次去安平,也不是没有收获。你看看这封信。”说着,老者将一封书信扔到史朝凤手中。
史朝凤打开一看,然后对老者说道:“叔叔,这信是穆天璋给谁写的?难道,穆家还有人活着?残图和玄铁另在那人手里?”
“亏你还是当朝尚书呢。一看这信就知道此人与穆天璋关系不一般。抓紧时间追查此人下落。此事关系到我史家的兴衰,不要马长风透露我的行踪。”老者道。
“这个侄儿谨记。”史朝凤答道。
数日之后的史府,一位长髯的老年道人与史朝凤分宾主落座,老年道人身旁,恭敬地站着三位年轻些许的道人,史朝凤身后也垂首站立着几名家丁。
“不知哪阵仙风把马道长吹到寒舍。马道长没您是得到高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寒暄几句之后,史朝凤是直问来意。
“史尚书,还记得贫道,难得。咦,怎么不见你的管家?”道人环视一下而问道。
“管家出门办事去了,得些时日才回来。”史朝凤脸色一变,“怎么,马道长只带了三位高徒?”
“史朝凤,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按理说,你家叔乃我师弟,我不应压你,但你一再哄骗于我,我也不好再给你留情面了。”道人有些愠怒了,“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