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桌,但贺礼却收了不少。
陪着客人聊天,忙着处理突发事件,时间一眨眼,二门婆子来回,新娘子进门。明夫人忙往行大礼的正堂屋去,其他女眷也有喜欢凑热闹的,跟着一道过去观礼,休竹留在这里陪着不想去看热闹的女眷。
任家的当然也没去凑这个热闹,黄大奶奶等人去了,海夫人留在这里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董氏瞧着休竹额头都冒出汗水,有些心疼,瞧着没外人在,忙叫她坐下。任休桃赶忙叫丫头叫了一杯茶送来,又拿出帕子给休竹擦额头上的汗水,休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任休兰趁着空隙,忙问道:“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料理么?”
休竹摇摇头:“明夫人已经痊愈,这些天也在打理,否则我又没经历过,如何有今天的模样。”
任休兰听了不觉皱皱眉头,因海夫人在场,有些话也不好说。
只瞧见那边,远远一行人抬着嫁妆进来,足足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看到大红队伍的尾巴。嫁妆还真是不少,瞧着倒比休竹进门时多了去了。
那边由缪妈妈领着,一路和那边陪嫁来的体面婆子说话,到了新房。那来的婆子看着园子,眼里便露出鄙夷不满,让大伙放嫁妆的时候,一个劲儿地说:“挨近点儿,没的待会新娘子也没地方通过,难不成要踩着嫁妆入新房?”
缪妈妈多瞧那婆子两眼,穿金戴银,倒也体面,可说的话实在不怎么中庭。只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嫁妆放好了,那婆子又嚷道:“如何连个丫头都没?讨口水喝该找谁?”
新房门口候着几个丫头,忙去后罩房倒水来。这婆子喝了几口,就说要进去看新房。缪妈妈有些不愿,那婆子忙笑道:“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我家小姐有些习惯妈妈大概不知,所以”
缪妈妈陪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新房已经布置好了,待会新娘子便要过来,一时半会也腾不出时间重新摆放。”
那婆子脸上的笑容便有几分挂不住了,缪妈妈才道:“让妈妈您瞧瞧也好,倘或来得及的,就听妈妈安排吧。”
说着,叫了这边的管事妈妈来,让几个丫头跟着进去。那婆子身后自然也跟着四个陪嫁来的丫头,最小的瞧着十三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其中一名模样标志,皮肤白净,其他三个倒也一般,尚且不及夏蝉的姿色,只是神态与先前那挑起的婆子一样,好像看什么什么都不顺眼。
婆子对新房布局的意见提了不下十条,不是床没有摆正,就是桌上备的点心不齐全等等。缪妈妈听得心里愈发不悦起来,范炎屋里的管是妈妈是和顺的人,这会子也不觉垂下脸。
一个婆子便这样挑剔,那二奶奶本人该是如何挑剔的?而那四个陪嫁来的丫头,也尽然像小姐一样,只叫这边的丫头给她们端茶送水。
终于等婆子挑剔完了,能改动的也改动了,这才去早备好的房间休息。
一时,缪妈妈和这边的管事妈妈携伴出来,想着刚才那婆子尖酸的话语,缪妈妈“呸”一声道:“这人到底是没脑子的,没见过大婚当天要把大伙儿都得罪的”
管事妈妈担忧地道:“只怕是一来就给一个下马威。”
缪妈妈道:“什么下马威?到了别人家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初来乍到的不说把上上下下的关系搞好,却非要摆出仍人厌恶的嘴脸。你瞧瞧这满院子的嫁妆,没的好像咱们家连新房用的家具也办不起。”
管事妈妈看着陪嫁的桌椅板凳柜子,听着缪妈妈的话,不觉失笑。单子上说是一百三十六抬嫁妆,却也是算上这些家具的。
缪妈妈又看着这位管事妈妈,深深叹一口气,很是担忧地道:“只怕以后你在这边受委屈了。”
管事妈妈无所谓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