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明明就是担心把耗子撵走了,其他耗子又跑进来了,归根结底是担心休竹这只温顺的小猫害怕,最后白忙活一场。“既如此,当初为何要娶我来?”
“夫人可记得提亲那天夫人说的话?”
休竹细细想了想,不就是心里不爽挤兑了几句吗?这厮如此记仇!休竹瞪他一眼,听他娓娓道来,“何德何能得王爷如此厚爱,果真要感谢上苍,从此烧香拜佛,诚心实意,来报答王爷搭救之恩。”
休竹愣住,当时自己果真这么不怕死地,当着面儿诅咒靖南王死?应该,不会吧?
“看来夫人大概是忘了。”
休竹看看窗棂子外漆黑的天空,故意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避开靖南王爬上床。和衣睡下,盖上被子,闭上眼。这一系列动作做的相当顺畅而自然,不过刻意的痕迹也很明显,心里的事儿搁下,靖南王很想逗逗她。
“夫人今个儿就满十六了吧?接下来是吃十七岁的饭了。”
休竹没听见,和周公约会去了。
“休竹可还记得新婚夜的约定?”靖南王一边脱掉鞋子,一边轻笑道。
“今个儿内阁梅大人送了几个小子,我想着我实在没地方可用,琢磨着应该是给王爷的。”周公吓跑了,休竹凉凉地道:,又不留痕迹地拉了拉被子。
呃,这话大概也只有自己的小妻子才能如此理所当然地说出来,靖南王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为夫并无其他不良嗜好,有关此类疑问夫人心中想必已经有了答案,而为夫也恰好能派上用场”
休竹就套用了老太太的话,“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屋里干净。”
靖南王愣了愣,原来她一直担心的是这个问题,思绪不觉飘远,年幼时的记忆零碎地在脑海里闪过。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父亲不但有母亲还有其他女人,可后来那些女人都无缘无故地不在了。后来有了明夫人,父亲身边其他女人也如过眼云烟那个时候,母亲应该也有与小妻子一样的想法吧?只是
休竹候了半晌出没听到回音,不觉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实在太天真,从古至今,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也许是今个儿实在累着了,又用了这么些精神头,加上说了这些话,不觉便睡去。只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靖南王说“这话不错,屋里干净也清净”。
休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浓浓的睡意促使她根本没有办法醒过来细问。
靖南王看着她的背影,嘴里溢出一声叹息,在半空中荡开,最后被隐隐约约传来的夜虫鸣叫掩盖。睁着眼半晌,刚刚闭上眼,小妻子那肉肉的胳膊打过来。扭头望去,果然被子被踢到脚那头去了。
哎,明明自己都感觉热,还非要盖厚被子!靖南王很无奈地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子,分出一半盖在她身上,许久不见她再有动作,才闭上眼睡去。
休竹充分理解了靖南王所说的勿要“打草惊蛇”,每日里依旧和往常一样,按时去明夫人处请安,余下的时光,就在屋子里练练字,井然已经习惯了被明夫人菩萨一样供着的生活,并且过的惬意而滋润。
黄大奶奶依旧为休竹打抱不平,每次来总要挤兑明夫人一番,只这一日,黄大奶奶的脸色很难看。休竹忙请她坐下,从碧翠手里接过茶盅,递给她的同时问到:“今个儿怎么了?”
黄大奶奶出了半天神,才道:“也不知哪个王八羔子,又背着我告状,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休竹愣了愣,要黄大奶奶细说。黄大奶奶看着休竹,叹口气道:“我这也是为了嫂子,如今却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嫂子倒是说说,我到嫂子这里来。不过是陪送嫂子解解闷,如何就碍着谁了?”
有关这个问题,黄大奶奶也不是第一次被海夫人说了,甚至她公公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