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只要别人对你好,就理所当然享受的人。将心比心,一直是她做人的一个原则。她也不知道别人的新婚丈夫是不是这样,但靖南王放下身段,处处维护她,休竹并不是感觉不到。
只是
又婆子提着饭盒进来,休竹将大氅挂在靠经地龙的地方,烘干了他下午出门正好能穿。
吃饭的时候,靖南王突然朝钱妈妈提出质疑,“这米可是今年的新米?”
钱妈妈脸露难色,委婉地道:“这是去年的陈米,听吴总管说,是南方那边今年受了洪涝,收成不好。”
靖南王微微蹙眉,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自然也不忘继续给休竹夹菜,弄得休竹很无语。
老太太在南边也有良田,是后来任老太爷过世后置办的,可休竹并没有听说那边的灾情有多严重。饭后,休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喝茶,算着时辰,靖南王应该要出门的,可一直都没有动静,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
靖南王道:“下午不用去。”
“哦。”休竹敢肯定,这丫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有多尴尬,偏偏喜欢看自己尴尬的样子!
“夫人下午有安排?”
休竹老实摇头,“没有,一会儿张妈妈要过来。”
靖南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巧二门上的婆子领着张财家的过来。休竹看了靖南王一眼,发现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便笑了。这人非常上道,不错不错。
张财家的猛抬头见王爷在,忙垂下头,惊愕也只是一闪即过,大大方方地行了福礼。不拘束,眼睛也没有随意乱瞄,微微垂着头,听休竹说话。
休竹先问了一下铺子的近况,张妈妈回答流畅:“一切妥当,只这两天下雪,街上无人,故而清淡了些。”
休竹就看了靖南王一眼,道:“既如此,张财和大力也照管的过来,你就进来吧。”
张妈妈一听,心下便是一喜,面上却不露丝毫,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休竹便将钱妈妈介绍给她,让她们彼此认识。张妈妈何等心思,立刻明白自己是要接替这位钱妈妈的位置,对钱妈妈也恭敬有礼,喜悦适当地流露出一点儿。
等她们互相认识了,休竹便叫张妈妈回去准备准备。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靖南王一直在场,虽然一句都没说,可大伙心里都知道,他是默认了。
一时,有关张妈妈进府的话就从这边传出去,很快就传到明夫人耳朵里。明夫人朝身边的心腹妈妈叹道:“我说的不错吧,她已经要换人了。”
那妈妈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今个儿上午西府黄大奶奶来了一趟,咱们奶奶这么做,定然是因为黄大奶奶说了什么话儿。可黄大奶奶的心思,夫人还不明白么?”
明夫人冷笑道:“那也是个空有些小聪明的,仗着和她婆婆沾了点儿亲戚关系,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什么地方都想插一脚。”
黄大奶奶一向不将明夫人放在眼里,背后更是挑唆下人胡言乱说,说她明夫人害了庆禹王的前王妃,故而才有机会将她扶正。因此,明夫人也不喜欢黄大奶奶,平日里两人见面礼尚往来很要好,却各自在心里恨对方恨的咬牙,巴不得对方倒霉。
如今有了休竹,明夫人心下便生一计,低声对妈妈道:“如今我们且看着,再制造一些机会,让那边那个和这边这个斗法去,引开这边这个的注意力。”
那妈妈立刻明白了明夫人的意思,不觉点头道:“如此,新奶奶就没心思盯着夫人主持中馈的事儿了,还能趁机瞧瞧新奶奶的能耐,倘或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正好合了夫人的意。但是,王爷对新奶奶处处维护,如果”
明夫人笑道:“如此岂不更好,她又生的那般,又没有能耐,王爷岂会一直留心她?这男人的心,变得比天气还快。她年纪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