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乐尧心如刀割。
乐尧看着led屏上打着的字幕“爱香随,爱就在一起。”王子轩,为什么你就不能霸气地牵着我走?我一直相信我们的爱,可你为什么异性缘要那么好?乐尧看着射灯下的爱的音符在翩翩起舞,各色的色粒简单而规律地映照在会场内。在高脚杯的闪耀下,爱的粒子浮动跳跃,仿佛也在欢庆着爱的喜悦。
各色光在大气中,在场内扩散着,漫步着。灯光下乐尧看见温暖的光晕环绕在自己身边,穿越自己的身体,有几束光甚至最终没入了心脏,融入了自己的血脉。
乐尧想其实海誓山盟亦会分开吧。无精打采地继续玩着手机,“嘀嘀嘀”一大堆的qq群消息,乐尧却只看到了“他”也来了婚礼秀的消息。乐尧心里没来由地突突跳了一拍,她自己也搞不清是为什么。但心脉起搏得实在太明显,尽管就短短地跳了一下,但十分深刻,感受得清清楚楚。
乐尧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她火速抬起头,眼睛四处搜寻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忙碌的,陌生的,帅气的,清润的,但就是没有他。乐尧没来由地觉得失落,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世人说:“天凉好个秋。”可我怎么觉得是“一场秋风一场冷”呢?
乐尧置身在婚礼秀中心座位,看着遍布全场的魔法泡泡,心里无限感慨。她脑海里浮现了他难得一现的,有节奏的笑容。直到一个魔法泡泡飞过来,轻轻地亲吻了乐尧握着手机的手指,乐尧才又清醒过来。乐尧静静地观看着婚礼秀。心中有个角落开启了结界,结界里的自己在说:“我看见他们爱情的花开了,可是,你在哪里呢?”。
乐尧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点。但心底的声音又在低低地念着自己当年取笑程蔚送别宥然时所作的诗《爱就在一起》。“离你一万公里,隔着大洋说爱你/离你一千公里,心不够近才怕距离/离你一百公里,山昭昭来水迢迢/离你十公里,心与魂的迈进/离你一公里,我想看你单膝跪地,对我说出:‘我娶你’”。
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有爱的勇气,也愿意品尝爱的与苦涩,哪怕是自作自受,也太好了。
这时会场内新一轮的婚纱秀出场,一首《eightless》响彻全场。乐尧英文很好且之前有听过这歌,心中默默想着歌词,无限感慨。她不禁拿出纸笔,开始根据原歌词,涂鸦修改着。
“是不是有爱神降临?我好似被银箭一箭双心/此刻,如此思念你的我(被思念啃噬,一点点沦陷,全身心)/头昏目眩,头重脚轻/就这样在爱河中游憩/头昏目眩,头重脚轻/倘若聚光离熄,烟雾散尽,天使也凋落了羽翼/会不会还有爱情(还有爱情?)/是不是爱已死去?/头昏目眩,头重脚轻/头昏目眩,头重脚轻
乐尧反反复复,机械地涂写着“头昏目眩,头重脚轻。”心中一抽,绞痛着“我们(乐尧和那个主持人),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何你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何我们要踏入彼此的世界?”乐尧看着自己涂写的句子,长长短短地悲叹着爱的透明,透明到我和你在同一时间,同一场地,就是遇不到你。
呃,呃,呃程蔚活络活络了身体,望着还在无限感怀的乐尧弱弱地说:“你俩,还真是没缘呢。”“有!我跟他在同一辆车,同一班轻轨上,遇到过的。”乐尧急急辩解着。
“好吧,其实你讲七讲八,我真没搞懂你是为啥喜欢他。但我倒觉得你心里还是挺爱王子轩的。”程蔚表示你的事太复杂,我真心不懂。
“我也弄不懂我自己了。”乐尧无力地扑在桌子上。就是嘛,你都弄不懂自己,我怎么可能弄得懂你。程蔚在心里暗暗吐槽。“并且他就是一奇葩啊!我原先以为只有水瓶座(的人)才奇葩,没想到双鱼座的是完全的奇葩!”乐尧头埋在手臂中在桌上拱来拱去,十分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