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衣少女身姿轻盈灵巧,入场之后二话不说,扬起雪亮匕首,扑身攻向端木扬度左侧,那架势分明是联合姚文鼎二打一。墨倾长眉挑起,侧头警惕的看一眼鹰洋。
鹰洋眼神晶亮,似乎乐见其成,对上墨倾的视线嘴角勾起浅浅笑意。
朱云疏皱眉,双眼紧盯少女的脸,尚未打量清楚就看见姚文鼎挡到端木扬度身前,整个后背无遮无拦卖给生死搏斗的敌人。朱云疏心颤一颤,只道端木扬度豺狼心性,必然不会放弃进攻良机,姚文鼎必死无疑。慌乱无措,闭上眼不敢直视,耳边传来姚文鼎喝斥:“走开。”声音冰凉含着怒气毫无温柔婉约的成分,摆明对少女相助之情十分抗拒。
朱云疏沉下心,觉得姚文鼎不通世故,太没有人情味,即便不肯接受少女示好也不必表现的这样生硬,众目睽睽之下平白削人面子,不由对那个少女生出几分歉意。只见那少女乌发被雪水打湿,额角的刘海略显凌乱,一张脸红中透着惨白,唇微微抖着显然冻得不轻。朱云疏看在眼里,心中猜测,这少女莫非跟他一起来的?这样一想,看向姚文鼎的眼里就带了几分不满。
粉衣少女本对他一腔热血,受他冷面呵斥,骄矜的心被伤害,柳眉一挑一双眼瞪的龙眼一般溜圆,匕首一指对着姚文鼎说:“你,我好心好意助你,你这个样子···”说到这里委屈尴尬横生,恨不得一刀砍了他,跺脚怒骂:“不识好歹,狼心狗肺的东西。”
姚文鼎木着脸,对少女的指责怒骂全然没有反应,望向少女的眼冷漠深沉,声音带着淡淡疏离,道:“陶姑娘手长了些,姚某与人决斗,干你何事?”
陶乐沙被问得哑口无言,羞怒交加之下眼神乱窜,看到廊下站着的朱云疏,看她神情紧张目光瞬也不瞬盯着姚文鼎,联想到之前偷听姚文鼎与大哥商议入宫的事情,那个所谓的公主肯定就是这个女子。之前姚文鼎对她,虽然言语不够温和,也不曾这般声色俱厉,极力撇清关系一样尖锐。怒从心底起,望向朱云疏的眼里就带着不容错认的恶意,一瞬间有了主意,冷声道:“我救你于危难,你感念救命之恩比海更深,承诺我什么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却是不敢认了么?我既救了你的命,就不许你这样任性。”
朱云疏惊疑不定,望向姚文鼎的眼神十分复杂,大约是真的吧,一个少女断不会拿自己的名节玩笑。
姚文鼎脸色青白,被她苛责的目光刺的后退两步,虽然两心相悦,到底做不到不言而信。他眼睛微眯,越过陶乐沙直直盯着朱云疏,话却是对陶乐沙说的,“值得我承诺的从来都不是你口里所谓的救命之恩,陶姑娘,水满则溢,月盈而亏,凡事留些余地,对大家都好。”
端木扬度等的不耐烦,冷冷开口道,“无论他承诺你什么过了今晚都不重要了,死人是无需兑现承诺的。拳脚无眼,姑娘还是退开些。”说着对着陶乐沙做了一个请离的手势,“本座从不打女人,你不值得我破例。”
端木扬度沙场磨砺,杀伐之气凌厉,陶乐沙对上他阴鸷的脸,陡然生出惧怕,下意识退后几步。墨倾看她神情惶惶,呆呆站着的模样楚楚可怜,心里一软走过去,伸手牵着她。乐沙也不抗拒,垂着头随他走出格斗圈子,远远站着。
场中又剩下二人对峙,朱云疏眼见姚文鼎不是对手,而端木扬度执意要他性命,忍不住心中凄苦,出言威胁道:“你杀了他,我自然不能独活。”
端木扬度不以为意,“人死如灯灭,为了彻底断绝你的念想,本座只能赌一赌。”
姚文鼎收回一直盯着朱云疏的眼神,平平对上端木扬度,若无其事道:“将军的好运都用在朱颜岚身上了,从此后,逢赌必输。”
端木扬度冷声道,“贫嘴薄舌能救命么?”
姚文鼎一本正经说:“或许有,累你亲自出手对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