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痛殴程瑶迦,然后,人就惨叫着飞出去了。
点子扎手,三人也不打商量,爬起来就逃。朱云疏身子一晃,挡到那瘦子前面,那人鬼叫一声,抡刀就砍,视同拼命。身后男子他惹不起,势必杀出一条血路,逃之夭夭。谁料到那女子身形一晃,人已不知去向,挥刀的力气太大刹不住,向前栽倒。
耳听女子声如黄莺清脆悦耳,“坐下。”肩头被人拍一下,酸麻难当,当真坐到地上。
心惊肉跳之余,想起老江湖常说,三种人不能小视,一女人,二小孩,三僧人道士。看来不错,这女人明明弱质芊芊,很好欺负的样子,可是一出手,他就知道实在相差太远。不过他也看出,她无心伤人,茫然四顾,开始操心兄弟的情况。
一看之下,心凉半截,他那两个兄弟被程瑶迦一左一右拎着,转眼到跟前扔作一堆。三人不约而同起身对程瑶迦磕头不止,“好汉饶命。”
朱云疏悠然,“说好的活埋呢?”
瘦子苦笑,连连摆手分辨道:“仙女姐姐,小的有几分本领,虚张声势而已,不敢伤人。”
姐姐?朱云疏冷哼,一指不远处地上躺着的蓝衫男子,“那他呢?也是劫财?”
“不,不··”瘦子下意识反口,还没想到如何回话,麻子脸接口道:“小的们经营一家客栈,这厮欠我们半个月的房费,半夜偷跑,我们心中愤怒,追上来一顿暴打。”眼珠乱转,言语虚浮。
程瑶迦蹲下身子,翻开蓝衫男子的眼皮,接着探鼻息,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居然这般糊弄?他分明中了迷香,有力气逃到这里已属不易。”目光凌厉杀机隐隐,这三人出手凶残,谎言成堆,必是惯犯,断然轻饶不得。
“那你说说你是谁?”三人中最年轻的那位呆头呆脑的问。
“在下程瑶迦。”
那人抓一把头顶乱发,恍然大悟状,“哈,武林盟主程仲天的公子嘛,谁不知道?”
“很好,冤有头债有主,识的我程某,也不算枉死之鬼。”程瑶迦出指如电,三人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倒地毙命。
朱云疏拦阻不及,神情略有遗憾。程瑶迦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伸手探向瘦子怀里,一阵摸索,掏出杂物银钱纸包。然后走到蓝衫男子身旁,扶他半坐,然后打开纸包,倒进他嘴巴,然后掏出酒壶,捏住他鼻子缓缓灌入,动作娴熟,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蓝衫男子低咳,悠悠醒转,鼻青脸肿看不清长相,那双眼睛冰冷如寒星,格外不同。程瑶迦放开他身子,他挣扎着站起,拱手抱拳,道:“在下楚凌河,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程瑶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笑着道:“江湖救急,兄台不必言谢,只是不知兄台哪里人士?为何惹上这般遭遇?”
楚凌河苦笑:“不瞒兄台,小弟塞外野民,来往舜国做些糊口生意,财物露白才有此劫,两位恩德楚某拜领,但有机会报答必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程瑶迦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举手之劳,楚兄不必客气,前途漫漫,后会有期。”目光平平,示意朱云疏可以走了。
朱云疏看楚凌河一眼,只觉得他满身伤痕有些可怜,只怕不能活着走出山谷,取下佩剑递过去,“这把剑削铁如泥,你带着防身。”
楚凌河深感意外,愣愣的不敢伸手,程瑶迦苦笑,这姑娘冷面热心,随身佩剑如何能轻易就送了陌生男子?终是不妥,只是他的武器是一对肉掌,并没有随身携带的武器。如果出声提醒,流于痕迹,又怕惹她不快,好生为难。
朱云疏自幼习剑,名品不知凡几,对这些身外之物不甚在意。只是觉得既然救了他,就好人做到底,光风霁月没想太多。楚凌河见她神色坦然,暗笑自己思虑过多。
“多谢姑娘割爱,请姑娘告知